“我们要去村子里借宿吗?”荆絮迷迷糊糊看见院子,眼睛骤然亮了一下。
她现在非常想洗澡,她是有金子的人,等价交易,应该可以舒服的洗一次澡。
“嗯,借宿。”
容钦点头,牵着马儿走到一处比较大的院子门前,伸手敲了几下,耐心等了一会儿。
终于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嘴里还叽叽歪歪:“谁啊,大半夜的。”
大门敞开的一瞬间,容钦拿起卷刃的横刀,贴在男人脖子上。
冰冷跟血腥味在鼻翼间回荡。
男人眼睛一白,差点晕过去,热乎乎的热流从裤管往下流淌。
荆絮一脸呆滞。
说好借宿的。
这个时候,她没有发言。
她笃定容钦不是弑杀的人。
“大大大爷饶命。”庄稼户男人没有见过世面,只有简单的生活经验让他看见陌生人立马关门,但是手反应的还慢。
脖子上直接架着刀。
“准备出一间房间,热水跟吃的也来一点儿,别耍花样。”容钦声音又冷又阴,夹杂着山林的北风,让人心脏一揪。
坐在马背上的荆絮听着就一身鸡皮疙瘩,更何况一个普通的农户。
在卷刃的到挪开脖子的一瞬间,农夫立马去准备房间。
荆絮坐在椅子上,看着房间破旧的浴桶,视线落在容钦身上。
荆絮走过去摸了摸浴桶里的水温热的,洗澡正好,回头看向容钦:“我知道你没打算杀他,就是吓吓他,不然他才不让咱们进来,如果换成我呀,大半夜的看见人一身血的敲门,我也不开门。”
说完等着容钦点头。
容钦轻笑一声,没点头也没有摇头。
荆絮指了指外面:“我要洗澡了。”
“嗯。”容钦闭着眼,没有出去的意思。
荆絮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那我不洗了。”
容钦起身往外走去。
坐在门台上,瞧见院里的男人指挥家里婆娘烧水做汤。
似乎感觉到什么,男人回头一瞬间,看见容钦坐在那里,手里的寒刀还有血迹染在上面,哆嗦一下,脸上露出讪讪的笑。
容钦没理会,闭上眼睛。
里面洗澡声结束,容钦走了进去,穿着里衣的荆絮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村子里的屋子并不能将全部寒风挡住。
加上室内没有暖气火炕,只有一个搪瓷盆里烧着几根木头。
散发的温度并不能让房间热起来,荆絮拿着箅子刮头发,不一会儿湿漉漉的头发上就有冰凌掉在地上。
捡起放在浴桶旁边的毛巾,用力拧干,在火上烤一下,递给荆絮。
荆絮冷飕飕的心瞬间暖和起来,看向容钦,她想知道他这番动作是有心还是无意。
“二位爷,煮了两碗白粥,喝点暖暖身子。”外面敲门声突然响起,荆絮的问话咽在肚子里。
容钦打开门,男人抬眼,正好看见沐浴后小脸干干净净的荆絮。
山野乡下的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愣了一下,嘴角裂出傻憨憨的笑,头皮突然发冷,对上容钦冷冽的目光,猛地清醒过来:“您,您您跟夫人的晚饭,先凑合吃着吃着。”说完把两个碗放在桌子上,赶紧低头离开。
??
夫人?
对哦,她本来就是他的夫人。
情情爱爱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时候询问试探。
荆絮继续擦拭头发,绞干端起碗来,轻轻闻了一下,问容钦:“有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