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同你说的?”
他微微沉着眉间,方才柔和的眼神此刻却染上了几分寒意,只因他或许猜到了,背后造谣的人是谁。
看着他冷下来的眼神,温若言甚是无辜地眨了两下眼睛,而后缓缓抬起手,朝门外指去。
赫连卿的鼻间重重呼出一口气,沉声唤道:“何穆,进来!”
“是!”
何穆连忙从门口走进,笑意盎然的脸上似乎并未察觉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将军有何吩咐?”
“现在去府外,绕着将军府蛙跳一周。”他的语气不容置喙,看向何穆的眼神也十分阴沉。
话毕,何穆这才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看了看假装隐形的温若言,又看了看脸沉如水的赫连卿,霎时便明白发生了何事。
他讪笑着试图解释:“将,将军,属下那是为了让您的...”
“还不快去?”
何穆哭丧着脸用眼神求情,得到却是一个更加冷冽的眼神。无法,只好极不情愿地转身离开了屋内。
赫连卿将小玉盛好的饭接过,又取来筷子递给她,“你别听他乱说,他这个人鬼主意多的很,什么都敢说。”
“哦?”温若言朝他倾了倾身子,凝视着他道:“那你是不是应该同我解释解释,你那衣柜是怎么回事?只是住五日而已,用不着连衣柜也搬来吧?”
“我只是同他说将床榻搬过来,这些东西怕是他自作主张,等他回来我接着他罚他。”
“行啊,那等会儿吃完饭,让下人们搬回去吧。”
“......”他默了片刻,又试探着问道:“既然都搬来了,要不就算了吧?”
温若言并不答话,只侧眸冷眼看他。而后者在接收到她的眼神之后,旋即埋头吃饭,不发一言。
算了,懒得同他计较。她翻了个白眼,不再提起此事,继续吃起未完的晚餐。
一顿饭过后,二人去了不同的净室洗漱。洗漱完过后又恰恰好是同一时间回来的,冷不防便在房门口撞见了。
原本没什么,虽是洗漱,但因着风寒,她便比平日里多穿了两件。
可偏偏赫连卿这厮连上衣也未系,极好的腹肌线条全部暴露在她眼里,惹得她当场捂住双眼惊叫一声。
“啊,对不起,我习惯了。”他连忙系好上衣。
温若言拿下双手,愤愤然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上次也是,这次也是,你就是故意的!”
“我不是...”他挠挠头,很是无辜,“军营里都是一群男人,连洗澡都在一起,真的没有随时注意穿衣的习惯...”
“可你现在不是在军营里,你在我房间呢!”她嘟起小嘴抱着双臂,活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突然,她似乎又想到了别的什么,狐疑地看向他,“赫连卿,你莫不是......在色.诱我吧?”
“我...”他正想张口否认,话及喉间,却又被他吞了回去。
沉默须臾后,十分不自然地挠了挠自己的额角,他抬眸问道:“那如果是的话,你,你要摸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