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小娇生惯养,哪受过什么苦。
何玉梅还想上学,当个城里人,现在凭什么让她不上学。
“什么陆家居然成了万元户?”
何玉浩真不知道这个消息,他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学习就是学习。
“是啊,要不是你这个败家姐姐。那个陆晓晓现在嫁到咱们家,这1万块钱还不就是咱们家的。”
何母那是跳脚指着何玉梅骂。
何玉梅火了,“妈,您得讲点儿理。我哥的婚事您怎么能算到我头上?难不成是我逼着我哥去和那个小月搅和到一块儿的?是我逼着我哥把小月的肚子弄大的?
这事儿您再怪也怪不到我头上,再说了,当时我把我哥和小月的事情捅出去,那是谁的主意?那还不是您的主意,您说了让那个陆晓晓自己没脸,最好是自己去跳了河,那样的话,还省了事儿,那500块钱彩礼钱就直接省,而且我哥还能落个好名声。
当时您自己舍不得小月肚子里您的孙子,怎么这会儿反倒把这屎盆子扣到我的脑袋上,什么事情都变成我的错,要错也是您的错,谁让您自己没找长一双火眼金睛。
错把珍珠当鱼目,就那个小月一根头发能比得上陆晓晓?人家能挣来1万块钱,有本事你也让你那个儿媳妇儿去挣1万块钱来,有本事你也让那个小月一分钱彩礼不要就这么嫁进咱们家。”
何玉梅一向嘴皮子利索,这会儿更是噼里啪啦直接把肚子里所有的话倒出来,她觉得自己够委屈。
上次挨着陆晓晓一巴掌又挨了她妈一巴掌,现在他妈又打自己。
这是没完没了,合着这件事,就她何玉梅一个人的错,所有人都没错?
欺负人还欺负上瘾了,没完没了了。
“你说!你再大声一点!你不嫌丢人,你到街上去吵吵去,让全村人都听一听,知道咱家的丑事,一家子出门都抬不起头,是不是你就满意了?”
何母真的有点儿气急败坏,生怕闺女这些话被村里人听见,尤其自己的隔壁,那就是个大嘴巴的女人,要是听到这些话到处传扬出去,他们这一家子还在村里呆不呆。
要是有本事自己也愿意跟着儿子去镇上生活,可是他们是农村户口到镇上去,吃什么喝什么。
只能歇了心思在村子里待着,她不知道陆晓晓和她儿子的婚事掰了之后,他们在村子里的日子日渐艰难。
何玉梅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妈,陆晓晓现在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这样的话咱们也不能把让她把日子过好。凭什么呀?她踹了我哥,月月从我哥工资里面扣钱,还她那笔500块钱。
既然她无情,咱们也无意。”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能消停消停,人家无情咱们怎么无意,你觉得咱有本事能跟生产队长抗衡。人家二哥是生产队长,你是想让咱一家子在村里也过不下去吗?”
何母就差堵上闺女的嘴。
何玉梅眼珠子一转。
“妈!陆晓晓他哥是生产队长,怎么了是生产队长,咱也能把他拉下来。”
何母一顿,“怎么把他拉下来呀?”
要是真有法子把陆晓晓的哥哥从生产队长位置上拉下来,起码自己心里就没那么别扭,也没那么憋屈。
“您忘了她哥现在不是撺掇的全村人搞什么包产到户,这可是国家政策不允许的。咱们到县里面一告一个准儿,到时候还不把他撸了?”
何玉梅想到了歪主意。
何母一顿,“告状哪是那么好告的,咱县里面又没人,你以为你随随便便去告状就能告了?”
“妈,有人,你忘了我有一个同学就在县里面上班儿,那些年还曾经想要和咱家结亲,我想我去找他的话,应该这件事能顺顺当当的办了。”
何玉梅豁出去。
县里面的这个同学的确是想娶自己回去,那就是纨绔子弟。
自己当初可看不上这样的人,可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家里的情况不允许。
她也想着攀上高枝儿,起码得让自己的学能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