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突厥之时,不仅是颉利,就是自己也被那个坏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苏定方等人多少有点高原反应,就连娜莎也多少有点水土不服,整个队伍中,唯一来到就熟悉的就是雪犬了。
路过一个十字街,再往前走,就变得冷清了少许,她原本想调头再往回找,但雪犬却跑动起来,在街的第五家门面,嘶吼了起来,
脖颈上的一圈毛也根根倒竖,似乎是受到了威胁。
就在娜莎等人愣神间,一个汉家女子走到了雪犬面前,给了它一根巨大的牛骨,手搭在雪犬的脖子上轻轻挠着,雪犬立刻停止了狂吠,恢复温顺。
娜莎杏眼圆瞪,
雪犬除了她只有两人可靠近,一个是易峰,另一个就是突厥那个可恶的可敦,唐人称为义成公主的家伙。
见此情景,不用女人转面,她就知道是谁了。
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待转至女人正面时,果然是她!
义成淡笑看着她,与她的愤怒完全不同。
“大巫别来无恙?”
“哼,我好得很,倒是可敦像狐狸一样,跑得不慢啊,我原以为颉利会杀了你。”
当初颉利软禁她父母,据说就是出自义成的计谋,这让她如何不恼。
“咯咯,颉利肯定会杀我,可是他笨了少许,有人在他眼前下了一盘大棋,他却毫不知晓,说来倒是死得不冤。”
说着,义成做了个请的手势。
娜莎当然不会听她的,就待转身走,就听身后的声音压低了少许:
“大巫不是去了长安吗,为何出现在逻些?易峰那小贼这次又做得什么局?”
娜莎身影一顿,面露惊慌,好一会才恢复镇静,轻哼一声往里间走去。
苏定宣在看到是汉家女时,虽不明身份,但眼睛已眯了起来。
一个厢房内,娜莎看到了另一个汉家女子,房间除了她三人,居然还有两个婴孩,此刻正在襁褓中睡得香甜。
“大巫,我们的目标相同,以往的少许芥怀暂可搁置如何?”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娜莎依旧负着气。
“大巫这次去长安学问倒是长进不少,只是中原的文化还有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不知大巫听过没有?”
娜莎也知,义成在这里,她已经没了选择,除非两败俱伤,否则还真奈何不了义成。
看了看站在门外的苏定宣,心神一动。
她的表情完全收于义成的眼中,义成淡笑一声,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外间的是狼牙吧,他们可以杀了我,这封信你递于易峰,杀不杀由他来决定即可。”
娜莎狐疑的接过,她印象中的可敦可不是将自己的命交给别人来决定之人,除非信中另有隐情。
“如果信任我,也可将你的任务告知,我不一定能帮上忙,但肯定不会破坏。”
义成这一句话说得倒是真情义切,不像是在说慌。
娜莎起身走了,她不敢说。
她知道如果有义成这个聪明人帮忙,她的任务会简单很多,但她怕义成并不可靠。
回到住处,看着手中的书信,终是没忍住打了开来。
“易峰,你个色胚。”
片刻后,外间的苏定宣听到了这一句愤怒至极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