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大不了在此处多盘桓几日,韩少君难不成能在松阳待一辈子了?”那人语气轻蔑,哼了一声说道:“你如此胆小怕事,真不知这山主之位是如何坐上的。”
莫无极此刻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气得不轻,他这山主之位还能是怎么坐上的,还不是因的先城主体恤,特赐的世袭山主,这谕令在玄水城建城以来也是独一份。可世袭公位它也有个弊端,便是莫氏子弟皆不可走考举之路,只得在这岐山范围食君之禄,碌碌终生。
偏他莫无极又是个自视甚高的,觉着做山主始终不是个正经文官,空有满腹的诗书才华无地施展。
巧的是松阳又出了梁之培这样的乌金探子,他先是将莫无极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后又承诺若将他平安放出玄水城,定替他在乌金城主跟前好好举荐一番,让他做个谋士大臣。
莫无极心动了,这才一步步听从他的话,先是杀了个无辜的砍柴人扔进百姓日日吃的山溪中,后又叫人撞见这个砍柴人的尸体,而此时山水早已被松阳百姓挑回家中饮用,又在瘟疫初期瞒而不报,再是陷害江守臣弃城而逃,自己好接管松阳大小事务,便于开城门让梁之培顺利逃走。导致松阳瘟疫愈发严重。
不对,这其中好像哪里不对。莫无极如醍醐灌顶,醒悟道:“若只是饮了尸身浸泡过的山水,怎会引发如此大面积的瘟疫?”
此间他也曾劳心劳力寻名医救治百姓不假,但始终收效甚微。
“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那个樵夫,有问题?!”莫无极脑中飞快旋转过才发现漏洞所在,那所谓的樵夫是梁之培带来的,并称是在松阳山野随意抓的一个人。
梁之培笑了一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梁之培,你究竟在图谋些什么?”莫无极此刻已经不大相信眼前这个曾经的盟友,因为他很有可能将自己也套路进去了。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想平安的离开玄水城罢了。”
梁之培此刻语气极为诚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