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梁之培想害死我!想来个死无对证将一切罪责都过到我身上!好狠毒!”莫无极暴跳起来嚷道。
尚琰无奈扶额,哪有人用自己的命去害另一个人,这未免太不划算。这位莫山主是真的有些可爱。
“尚大人,罪臣当真不是主使者啊!我只是听了梁之培的哄骗这才做了蠢事。我,我不是主谋啊!”莫无极拽着他的袖子急声解释。
“山主稍安勿躁,见了少君再好好分说。”
尚琰好容易分开他的手,宽慰道。
韩非夜坐在正堂,面上淡漠瞧不出任何心思。
堂下跪着的莫无极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
解释的话他说了数遍,也将怎样同梁之培搭上线的因由都和盘托出,却不见少君发落。
“少…少君。”莫无极心中是真急啊,低低叫他。
“你方才说,梁之培只叫你将那山中樵夫的尸体投入山溪,使百姓饮其源之水生一场大病,然后乘乱出逃玄水城。”韩非夜目光冰冷,投在他身上。
“是,正如少君所言。”莫无极垂下头去应道。
“愚不可及。”韩非夜沉声喝道,“你可知疫症一旦蔓延,不止松阳,就连整个玄水城都将为你的愚蠢付出惨痛代价。”
“罪臣知错了!罪臣愚蠢,上了奸佞小人的当。”莫无极低伏下去连连认罪。
“梁之培除了同你说这个,便不曾说其他的?”韩非夜又问。
“是…还不及有下一步动作,少君您便到了。”莫无极回道。
梁之培流连松阳不出,不是因为出不去,而是时机未成熟,这时机,便是那樵夫体内的毒症,未到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