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辞听了道:“有人偷袭你?”谢殊辞这才打量起陆长安身上的伤,接着道:“所以你这左肩膀上的伤,就是那人偷袭得咯?”
陆长安想起那个场面,心里就唰的窜起火来,贺循见谢殊辞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拱手领命而去,不再多停留一息。
贺循这么一走,房间便就剩下三个人,两个受伤的,一个昏睡着的。
气氛莫名尴尬了起来。
“陆少将军,这是你的汤药,赶紧喝了才是,虽然处理了伤口,但还是得喝药。”韩正唠唠叨叨的端着一盆子热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医务兵,手里端着韩正说的汤药,有两碗。
“还有你,谢将军,过来吧,你这一身伤可还没有处理,待会儿这位顾姑娘醒来见着,多心疼啊。”韩正看了一眼谢殊辞,语重心长的说着,说完悄悄看了一眼陆长安,果不其然陆长安的表情有点灰。
韩正笑了笑,年轻人啊……
谢殊辞盯着韩正手里那盆热水,冷哼一声,她顾欢喜要是真的会心疼就好了,也就阿今心疼了吧?
“韩军医,我可不是将军,我只是个前锋。”谢殊辞被人叫了多少声将军了,虽然他挺想当个将军,可要想不落人口实,能服众,也确实得从头积累军功,要是像陆长安十岁就随军出征,他也该是个将军了吧?
谢殊辞想完了站起身,老老实实的跟着医务兵走去了一旁的耳房处理伤口。
“韩老,麻烦你了。”陆长安向韩正低头致谢,“贺循的伤您也看过了吧?”
“那孩子倒没什么大事,反倒是你,这伤虽不重,不及你早些年受过的伤。”韩正满脸无可奈何,“但是啊陆少将军,命还是重要的,你可得惜着点,你爹娘可就你一个娃娃,总得让你娘放心吧?”
韩正这话说得恳切,可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他陆长安每一次受伤他都会这么唠叨他几句,陆长安也就笑着应了。
“对了,安儿,这位姑娘到底是谁啊,顾家二小姐?看你把人家紧张得。”韩正打量着昏睡中的顾欢喜,问道。
“不叫陆少将军了?”陆长安打趣道。
“你这孩子,赶紧的,回答老夫问题。”韩正越看顾欢喜越觉得这俩孩子相配。
陆长安将顾欢喜抓着他的那只手握住,看着她苍白的俏脸慢慢道:“不瞒韩老,她就是京城顾丞相顾容清之女,就,我小时候跟你说我很喜欢的那个丫头,我的青梅竹马。”
“噢,就是你说那个一到你家后院儿里板栗熟了就会来摘栗子的那丫头啊。”韩正抚掌笑起来,为了不吵到顾欢喜,韩正笑得很小声。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陆长安没想到韩正还记得,本来说出那句“青梅竹马”和“我很喜欢的那个”就已经很难为情了,这下被韩正一说一笑,陆长安的脸已然红透,就连耳尖也漫上了绯红。
“那,你既然喜欢这姑娘,为何不让你爹给你提亲?你也老大不小了。”韩正摸着自己的美髯笑道,“哎,对了,这姑娘属意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