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李新菊先开口了，“是不是要问秦远明的事？”

“你俩……晚上一起出去了？”杨帆硬着头皮，低头轻声问道。

李新菊点了点头，“嗯，和他去外面吃了个饭。”

听到这话，杨帆心里一慌，面上的表情顿时崩塌，“这么突然……你真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新菊，我不是想拦你，”杨帆开始语无伦次，“就……秦远明这人……以前他，你……”

杨帆怕说重了伤到李新菊，只好含糊其辞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李新菊抬起头望向杨帆，平日里柔和的眼神变了变：“我不怕再栽一次。”

杨帆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你什么意思？”

“秦远明说当年身不由己，对不起我，想弥补我。

他还说自己几年前就离婚了，前妻去了美国。

他没孩子，想拿小蓝当亲生的，可以让小蓝转去最好的学校，大学还能出国念。”

李新菊细微颤抖的声音在杨帆耳边响起，让他觉得就好像是被平地惊雷炸了一般。

“杨帆哥，我这辈子早完了，什么情啊爱啊的，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已经让我栽了一次了，我早已经不在贪图了。

可我还有小蓝，只要秦远明肯帮忙，小蓝也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所以，我压根儿不在乎秦远明是不是真心的，不管他是想弥补还是因为愧疚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只要小蓝将来能好，让我死都行。”

杨帆听了李新菊的话，被噎得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原来，她不是不明白，而是明白得过了头。

他和秦远明一比，确实是相差太远了，李新菊跟着他不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她已经苦了十年多了，她可以选择过更好的生活，自己应该成全她的。

杨帆垂下眼帘，他强迫自己收拾起心底的念头，许久后，才问道：“那你下一步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