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百莫老君离去后,梓凝又将那块血玉拿了出来,寻了一根红线,将它系好,挂在了脖颈上。这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她不能明面上将它挂出来,只能藏在衣服里。
虽然当着百莫老君的面不能将它归为己有,但不妨碍她私下据为己有。
只要他不说出来,就无人知晓此事。梓凝觉得百莫不是个话多的人,这事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血玉乃神之物,带久了会有滋补血气之效。可是这并非是梓凝留下它的目的。
留下它,只因为它是陌寒的心头血所化。不过是她百般努力想要靠近的地方。
许是刚戴上,梓凝感觉到胸前的那块血玉紧贴着她温热的肌肤,一阵冰凉带来的惊悸仍然没有盖过她心里近乎窒息的沉闷。
右手不自觉地捂上胸口的那一处坚硬,隔着衣服都能感到沉寂的血液渐渐苏醒,变得波涛汹涌。
心头血乃神者最圣洁之血,可称得上极品之中的补物,但若是损耗一滴就得修养百年。更为恐怖之处则是想要取心头血需得承受等同于剜心一般程度的痛苦。
可想而知,醴水恶境一战,那一把魔剑必然带给了师父极大的痛苦。
虽然师父一出生就为神,但安六海定天下是需要他用一次又一次的混战得来的。
十八万年前,她才刚刚降生,自保能力都没有,又如何能以一个幼婴的模样去分担他的责任,更无法替他承受那类似于剜心之痛。
六界之人都言神尊之威极为恐怖,可偏偏她就是觉得心疼,心疼他在六界未安稳之时为六界的一次又一次的鲜血淋漓,心疼他的一次又一次的闭关修养。
虽然她和六界众生从未见过陌寒狼狈之态,但是她猜想在天地初开之时,六界如此混乱,他一介新神自然是要用尽所有力气才成为六界天法制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