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地牢虽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但也不是每一个犯人都值得你这样喊打喊杀。如果是传出去成何体统,难道你想让天下人笑话府衙就是一个滥杀无辜,随意用刑的地方吗?”
景容俯视着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衙差,目光凌然中透着一抹冷意。
“太子殿下恕罪,小人只不过看这女人口出狂言,还大言不惭。这才想给她一点教训,并没有想要损伤她的性命。”衙差几乎是颤抖着说完了这一段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然是滴落在地上。
“他刚才他不过是说了不想吃饭而已,算得什么口出狂言。本太子都将他说的话给听到了,你难道想继续给一个少女泼脏水吗?”景容不怒自威,简简单单的话语里却带着千万威压。
他已经是口不择言,说不出话来,除了磕头求饶之外已是语无伦次。
景容挥了挥手,他身后几个手下便将那衙差架着抬了出去,不知道要将他抬到哪里。
“民女参见太子殿下。”司云锦相信她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那个衙差或许只是拖出去给他一些教训而已,不会随随便便要他的命。
而且现在也不是担心其他人的时候,仅容一个太子居然到地牢里面来见她,可见她将要遇到的事情绝不是小事。
“你叫什么名字?”景容不冷不淡地问道。
司云锦现在已经换了另外一张脸,那钱家的平儿爷已经是命丧草原人的手里去见了阎王爷,现在的她只能是另外编造出一个身份才行了。
“只不过是被卖入他人宅邸里打杂的一个婢女而已,不值得太子殿下过问。”面对太子殿下,司云锦可不敢像糊弄钱家那些打杂下人一样随意。
“将她放出来,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
景容低沉平和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来此时此刻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绪。
司云锦也猜不透他究竟在打着什么算盘。
府衙偏院,七八个小厮不停地提着热水进来,倒进了一个大盆里,几件崭新的衣服也已经放在了边上的木架上。
“姑娘,还请沐浴更衣吧。”一个样貌清秀的少女上来福了福身,嗓音跟她的长相一样清甜。
司云锦心觉不妙,这突如其来的大好事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盼头。
传闻宫中的秀女侍寝之前,都是由十几个太监宫女伺候着沐浴更衣,然后再送到皇宫里边去。
司云锦瞧着这阵仗倒是跟电视剧里面演的差不多,只不过景容这才是第一次见她,总不至于饥不择食到从牢里捞出一个女人来侍寝吧。
“我不习惯要别人伺候你们出去吧,我自己可以沐浴更衣。”司云锦看着那十几个婢女,她才不想在那么多双眼睛之下沐浴呢。
可是眼前的十几个人动也不动,只是面含春风,带着一种演练过千万遍的微笑看着她,仿佛她说的只是一句废话。
司云锦知道这些人打小就受过严格的训练,只要是主子的命,她们必须服从,其他的一概都不重要。景容下令让她们给自己沐浴更衣,她们就绝对会完成主子的命令。
“我自己进去洗就好,你们在外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