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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燕京会所里一间昏暗的房间,一群公子哥聚在一起喝酒玩乐,姿态随意,透着一股子奢靡之气。

莫续河坐在靠角落的沙发里,双腿交叠,上半身随意地倚靠在沙发靠背里,半眯着眼看着这群公子哥肆意玩乐,姿态慵懒高贵。

坐在莫续河旁边的是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一身吊带裙,裙子下摆堪堪到大腿根,胸前的两团倒是很有料,恨不得从那片清凉的布料里挤出来。

女人一脸殷勤,看莫续河面前的酒杯空了,便急忙给他倒酒,然后端着酒杯举到他面前。

“莫少,喝酒。”

莫续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她,兀自看着屋里一群公子哥开着玩笑。

等了半晌,女人手都要举酸了,见莫续河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于是默默又把酒杯放了回去。

但女人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她心里很清楚,她现在只是这间会所里的陪酒小姐,要是能够被莫续河看上,那她以后的命运就完全不同了。

她手伸向旁边的果盘,从里面摸了个橘子,然后剥开,掰了一瓣橘子送到莫续河的嘴边。

笑得一脸灿烂:“莫少,吃橘子。”

莫续河一脸不耐,“拿开。”

那女人偏偏不识相,橘子又往前递了递,故意嗲着声音撒娇道:“莫少吃个嘛,很甜的。”

她笃定男人都吃这套,哪个男人听了这声音不软了骨头。

可偏偏莫续河就不吃这套。

厉着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拿开!”

巧笑嫣然的女人顿时被吓了一跳,急忙将手收了回去。

但依然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对不起,莫少。”

也不知道是谁叫了几个女人到包厢里,这个女人从他进包厢起就一直黏在他身边。

他不排斥叫女人来一起玩,毕竟人多热闹,蒋子樾也喜欢搞这一套。

可要是打什么不该打的主意,他也不会客气。

简单来说就是在他面前不作妖就行。

显然,这个女人触犯了他的禁忌,尤其是这几天他刚从国外回来,还没有倒过时差来,心情算不上特别好。

“你要么在旁边安安静静坐着,要么就给我滚出去。”

女人这次终于识相了。

“我知道了,莫少。”

于是,她就老老实实坐在了一旁,充当透明人。

没过多久,包厢门被推开,进来一个打扮清丽的女孩。

看到来人,正坐在牌桌前的周昶抬手跟她打招呼:“虞继月你可算是来了。”

周昶和虞继月同岁,两人还是大学同学,在学校里能够玩到一起去,自然关系比较好,于是第一个跟她打招呼。

人今天也是他叫来的。

其他人也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彼此之间都是认识的,平时多少都会一起玩,所以虞继月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动,大家纷纷跟她打招呼,场面其乐融融。

“这不是毕业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在忙着工作的事呢。”虞继月笑着解释。

“工作的事急什么,先玩一段时间再说。”周昶对工作的事不以为意。

他们这群公子哥各个家大业大,平时不愁吃穿,家里的钱就是一辈子也花不完,到时候只要继承家业就好了,于是心思就都放在了吃喝玩乐上,完全没有心思工作。

倒是莫续河和蒋子樾例外,没事累死累活的也不知道图什么。

当然这话他们也就敢背后吐槽一下,尤其是今天莫续河和蒋子樾都在场。

虞继月已经听习惯了他们这样的话,可是她跟他们不一样。

“你要不要过来打牌?”蒋子樾说着就要给虞继月让出位置,他刚才看莫续河冲旁边的女人发脾气,这会儿他正好过去看看。

虞继月却拒绝了,“不用了,我不打牌。”

说完她将目光落到了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莫续河身上,然后径直走过去,跟他打招呼:“这么巧,莫少也在啊。”

听到声音,莫续河这才掀起眼皮看她,“不巧。”

虞继月莫名有些心虚,今天她确实是为他才来的。

她有些拿不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看他面前放着酒,便说:“莫少,要我陪你喝一杯吗?”

莫续河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她虽然跟虞继星同父异母,但是两人在长相和气质上完全不同,虞继星长像偏乖巧,虞继月随了付晓月的长相,五官更大气,气质也更强势一些。

他目光定格在她光洁的脸颊上,不由想起了虞继星脸颊上的那两道血痕,那天晚上她回去的时候那两道血痕简直触目惊心,想来虞继月一定没有手下留情。

那丫头还跟他撒谎说是路上树枝划的。

平时他们拍戏少不了要做各种伤痕处理,那两道痕迹一看就是指甲划的。

付晓月平时端的一副端庄大方的模样,在那么多人的场合,她不会把虞继星怎么样,而唯一会做这件事的就只有虞继月了。

他又看向她的指甲,新做的指甲整齐好看,上面数不清镶了多少颗钻。

“莫少,你干嘛这样看我?”虞继月尽管已经习惯了男人们向她投来的各种目光,但是被莫续河这样盯着看还是很不自在,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你指甲是新做的?”

虞继月下意识抬手看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莫续河怎么会关心她做没做指甲?

但她还是老实回答:“是啊,前两天刚做的。”

莫续河没说话,转头看向从刚才开始便一直默默无声坐在一旁的女人,“你做指甲了吗?”

“啊?做了。”女人对他的问话更是摸不着头脑。

她们做这种工作的一般都会做指甲。

他拿起她的手仔细端详了一阵,看上去还算满意。

“不知道这手打在脸上,会不会把脸给划破。”说着莫续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虞继月。

虞继月当即就变了脸色,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女人的目光也随着莫续河落到了虞继月的脸上,在这会所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她自然练就了察言观色的能力,当即就明白了莫续河的意思。

“我明白了,莫少。”女人笑着说。

也不知道面前这小姑娘怎么得罪莫续河了,既然她想要讨好他,便只有按照他的吩咐做。

她站起身慢慢走向虞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