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谢适膀大腰圆、满脸大胡子的模样,亦浅不堪入目般打了个哆嗦。
“想什么呢!”
额头上突如其来的触感打断了亦浅脑海中的浮想翩翩,她下意识抓住额上还没离开的白九的手,然后眼也不眨地看着白九,眼巴巴地要洗眼睛。
方才脑中的幻想实在太辣眼了。
触碰到那可怜巴巴的如鹿瞳般清澈的大眼,白九略微失神,然后很快回神:
“又怎么了!”
亦浅没有答话,然后依恋地侧脸蹭了蹭白九的手背。
就像是被什么烫到了般,一股热流从手背直入心房,睫毛似乎颤了颤,略微垂眸,但并舍不得抽开手,任她所为。
日光洒落在那长长的睫毛上,好像在跳舞,带着种莫名的吸引力。
仿佛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又或者是白九这不常见的任人摆布的“柔顺”样子,亦浅得寸进尺般将脸凑了过去,着迷地伸手摸上了白九垂着的睫毛。
睫毛再次颤了颤,白九抬眼,两人呼吸相接,眸光相触,周身似是裹着一层似有非有的情意绵绵纱。
良久,白九的眸子动了动,然后愈发靠近。
同时,谢适这边亦有了动作。
像是也被谢适口中的魁壮逗乐,谢灵亦是笑出了声,然后再次看向他。
只不过这次的打量明显不如上一次惊艳般的赞叹,而是带着莫名地意有所指。
威武也许有,但魁壮实在摸不到边。
又是轻咳一声,不等谢灵揶揄,察觉到方才用词不当的谢适准备先发制人。
作势微微沉脸:
“人靠衣装…难道我平日里就那般不入灵儿的法眼?”
说罢,还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今日灵儿总说出了心里话,你心里果真还惦念着隔壁的岑秀才!”
胡搅蛮缠!
谢灵还没乐完,就被谢适突如其来的指控弄得差点一口口水堵嗓子呛过去。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谢适急忙上去拍背,谢灵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然后推开背上的手,正要说话,就听谢适继续说:
“灵儿,你这是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