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九苼好像没有听出来白老爷老爷子口中的隐怒,说,“还没多久,这丫头怕生,我一直没有带出来过,没想到一时顽皮,跟着许老板一起摸进来了,我知道了的时候还吓一跳,还好她没酿成什么大祸,不过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这倒是我没想到。”
许良杰配合的笑了两声。
白老爷子也不知道信了没有,他又提了句,“采儿那丫头在你那边还好吧。”
“白姑娘温柔恭顺,有这样一位洗手做羹汤,未来也不知道哪个男人有福了。”薄九苼打太极。
“那丫头心系于你。”白老爷子意味深长道。
“老爷子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你总不至于希望我晚上回去被拒之门外吧。”薄九苼翩然而笑。
白老爷子说,“那你身上的蛊毒怎么办?”
白老爷子提到蛊毒这两个字的时候,薄九苼能够感觉到一直低着头的身边的女孩儿,身体忽的僵硬了一下,他没有转头去看她,甚至依旧维持着侧脸面对秦裳的姿势不变,轻描淡写的说,“总会有办法的。”
从白老爷子那里出来之后,薄九苼牵着秦裳的手往外走,到了廊檐下,薄九苼站定,他低下头,一边替秦裳戴正她的帽子,拨正因为帽子松动,而洒落在颈后的头发,一边和秦裳讲话。
“我让暗离带着你去和州探所的人汇合,秦裳,听话,你现在需要到那里,其他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再想下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和州探所的人汇合,这是一场准备了那么久的扳倒白家的机会,你一定要牢牢的把握住。”
秦裳不想走,手抓着他的衣服,哭腔明显,“薄九苼,我……”
“嘘”薄九苼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她不要说接下来的话,“秦裳,别说我不爱听的,你能感受,我能感同身受,我能理解,但是这不是你能接纳让我和别的女人上床的理由,秦裳,爱情不是这样谈的。”
薄九苼握起秦裳戴戒指的那只手,两枚戒指毫无阻碍的放在了一起,他说,“秦裳,你要记住,当初你送我这枚戒指的初衷,不要短短两年就迷路了。”
这一天,薄九苼叫了无数遍秦裳的名字,每一遍都带着不同的感情,带着悲痛,带着劝诫,甚至还有隐藏的祈求。
他不能让秦裳将两人的关系推到一个无法修复的地步。
这一次,相濡以沫的两个人,依旧相爱,甚至相拥时都能感受到对方胸腔的爱意,但这个时候这份爱是这么的沉重。
没有吵架,甚至没有无休止的冷战,他们讲话的一个字眼都在诉说着我爱你,但是偏偏他们两个谁都不快乐。
秦裳哭的泣不成声,薄九苼只是耐心地给她擦着眼泪,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劝她不要哭,情绪是需要发泄的。
良久,良久。
站在不远处的暗离提醒了两人一下,薄九苼眼神眷恋温柔的凝视着秦裳,下一刻,他一根根掰开秦裳的手指,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