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禹,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蒋旭离开之后,顾汐宁再次将视线转到蒋禹身上。
“姐姐,崔氏告诉我,她说我母亲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国公府的一切也是她的,让我识时务些,我听了这番话之后,脑子一片空白……”
自从将崔氏推进荷花池之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的蒋禹,目光落到顾汐宁身上,眼眶一酸,两行热泪不受控制的滚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顾汐宁本就拧着的眉头不由皱出川字,半晌之后才冷着脸盯着他开口道:
“你回府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你继母不是盏省油的灯,让你小心行事,切莫随便动怒,看样你是把我告诫都当成了耳边风了?”
“对不起,姐姐。”蒋禹垂下视线。
“你不必对我说对不起,如果你母亲的死真有外因,那你今天的鲁莽真正对不起的人是她,你大凡有点脑子,就不会因这句话而丧失理智。
崔氏敢用这句话来激你来推她下水,即表明她与这件事的关系不大。
你与我的关系众所周知,他们想动你,我不可能视而不见,她若当年真对你母亲动了什么手脚,只要认真去查,总能查出蛛丝马迹,一旦查出来,她就彻底没了未来。
崔氏不是蠢人,若真干了这事,是绝对不敢当着你的面说出来的。
只有没干过,她才敢这样激你,你若暴怒之下把她激你的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不管是我还是蒋府,都势必让人去查。
查到最后却发现与她毫无关系,那么你身上除了一个谋杀继母的罪名,还要多一个恶意诽谤继母的罪名。
不过这事明明与她无关,她却在这时候用来激你,看样子是得了高人的指点,不然,早在我没有回京之前,她就用这招对付你了。”顾汐宁看了她两眼,语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姐姐的意思?”蒋禹豁然抬头。
“就是你想的意思,以前也就罢了,现在,单凭崔氏一人想夺取你身上的世子之位无异于痴人梦话,看样子你们蒋家的水一点也不比我们顾家清啊。”
“姐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冲动鲁莽,才把事情搞成这样,如果说之前他们没有什么适当的理由来夺取我身上的这个世子之位,但经此一闹,我父亲就不说了,只怕陛下也没法为我说话。”蒋禹呆了片刻,脸上露出颓废之色。
“蒋禹,你很在意这个世子之位吗?”顾汐宁问。
“不,我根本不在意,如果他们好好待我,想要这外世子之位,我可以主动让出去,真正的好男儿,应该靠着自己去建功立业……”蒋禹摇了摇头。
“不在意就好,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崔氏推进荷花池,除非有详实的证据证明崔氏对你说的那番花,否则你这个世子之位只怕保不住了。”
“世子之位保不住没关系,只是我母亲的事若不能查个水落石出,我,我……”蒋禹不自觉的握紧双拳。
继而想起全因自己的鲁莽冲动,才把事情搞成这样,实在说不出让顾汐宁帮忙的要求。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敢当,虽然你才十四岁,不对,过了年你就十五,又出自将门,也算得上是个男子汉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垂头丧气的有什么用?
这崔氏既敢拿这样的事来激你,总不能不付出一点代价,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二伯出去了,多半是去叫你们蒋家的族老了,没什么意外,一会你们家的族老主会来找你了,接下来你可知道该怎么做吧?”
“大年初一,我既没疯,也没傻,不可能在没有原由的情况下,于众目睽睽中将自己的继母推进荷花池。
至于具体的原因,崔氏再也有不是,也是我的继母,父亲没有归家之前,我不便将她的事公布于众。”
蒋禹微微一怔,脱口答道。
“很好,就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