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掰回来,然后用丝绢擦着那双漫画长手,“去哪儿了?”
“老子让她等我!”
顾姨的脸色不太好,撒谎道,“小姐她在房子外面散步……”
霍聿慢慢将嘴角的笑收拢,没了耐心。
顾姨感觉到手腕一阵刺痛,低头看是男人的手工皮鞋,她作出不得不回答他的样子,“霍二爷,我们小姐……她是去了太子公馆。”
“什么。”霍聿嗤笑,眼角顿时阴沉,“这个点儿?”
他松开脚,脸色寒栗,“厉承衍叫她去的?”
顾姨只是摇头,否认不是厉承衍叫的,但多余的就不肯说了。
而霍聿心神早已不在,胸腔里好似被人抛了一个火把,怒气被点燃起来。
这个混账东西,白天被他搞破坏,晚上就跑去太子公馆,难不成今夜她想献身?
被怒火完全包裹,他暂时想不出别的可能。
霍聿阴沉着滴水的脸廓,几步飞过别墅外排列的树枝,总统府的内部结构他熟悉,从小路抄进太子公馆,大门里面全是黑的,只有佣人房和安保室亮着灯。
这证明,厉承衍或是睡了,或者他压根不在公馆。
如果他不在公馆,那贺浓浓半夜来干什么?
霍聿沉吟,片刻后眉目紧拧,狭眸露出了一层幽暗寒色。
他心底有个可能性,几乎不用猜想。
余光看到三五个女佣从诺大的佣人房出来,她们排队前进,进入公馆正门。
夜色浓郁,总统府内,街道的路灯清亮澄明,照亮了每一张女佣年轻的脸。
没有一张是霍聿熟悉的,他一眼掠过去,却又掠了回来。
在最后一个女佣进入公馆正厅,并且转身关上大门时,男人矫捷身形快过月光下空气的波动。
那女佣的手腕被牢牢攥住!
霍聿低头瞥她平平无奇的脸,和棕色的头发。
其他女佣都散开去做各自的事了。
霍聿瞅了眼大门,门果然没有真正关上,女佣的手指又白又细。
他邪唇抿成锋利的线,不由分说把她拖出来!
浓浓见他看了自己的脸和头发,还是将她认了出来,她倒没料到他来得如此之快,小脸微沉,她不会允许他打乱自己的计划。
她飞快的踩了他一脚,挣脱开,拉住水晶吊灯就往二楼攀爬。
动作像一只轻巧的小猫,无声无息。
霍聿脸阴沉了,扫了眼公馆大厅和中庭遍布的监控摄像,他咬牙低喊,“混账货,你下来!”
浓浓脱了鞋,小脚无声穿越二楼走廊,来到厉承衍靠东边的那间大书房前,一切都在黑暗中。
但霍聿的双眼就是黑暗中最好的灯,他亲眼看到她往手指指纹上贴了东西,还掏出了密码卡,对着书房的密码锁摸索一阵,书房的门竟然打开了。
那是厉承衍的书房,太子的书房,这总统府的安全防范是国最高级别,并非形同虚设!
她竟然做到了。光那胆子就不是一般的大。
霍聿站在原处,身高腿长,思绪凛冽搅混可也只有一秒,身形便顿现二楼。
浓浓踏进了一只脚,他在身后扯住她另一只纤白脚腕。
她冷脸,转身,盯着他鹰隼一样的眼睛。
那里面邪冷无比,他张口就骂,“诚心找死?你知道总统府的安全布防有多少层吗?你已经进入看不见的监控里,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小傻逼。”
“你才老傻逼。”浓浓严谨的学着他的语气,在他怒气恐怖的脸色里,她轻声嘲讽,“那你夜闯总统府骚扰太子未婚妻,怎么照样见到太阳?”
“……”霍聿很想失守拽断她一节细骨。
他深吸口冷气,“你能快到让摄像头捕捉不到你么,挫逼!”
逼来逼去的,浓浓只觉得他静虫上脑,她踹他的大腿,险些被肌肉的坚硬反弹出去。
“……”恼了,她就想了个法子,干脆踮脚挽上他的脖颈,抱住了他。
霍聿顿时浑身僵硬,男人胸膛紧绷起来,“你……”
浓浓趁机抱着健硕无比的男人,滚进了里面。
书房门自动合上。
厉承衍的书房宽阔,严谨,飘着一层很浓的消毒水味道,可以想象他有点洁癖。
浓浓冷冷甩开男人就起身。
但男人转瞬就把糯糯细软的小身子贴到了书柜上。
一架一架到顶的书柜,隔开了整个空间。
浓浓被男人的气息一瞬间逼迫,浓郁的呼吸洒到她脸上,低沉,凶猛,夹带摄人的危险,“你要干什么?!”
“我……”
“别告诉老子,老子不感兴趣。”
“……”
霍聿对于她明面上要嫁给厉承衍,暗地里又溜进人家书房盗取什么鬼东西的行为,毫无兴趣,但她这种行为在找死,他对她的小命惦挂,越发怒火中烧,“你他妈得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贺浓浓,你有几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