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眼睛别开他,忽而缀满冷意,“你问不到任何东西,不管我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包括你用杀死我的手段。”
霍聿就知道,撬不开,她看似单纯,其实像一块被高度训练化的铁,很坚硬。
看着她盈盈半垂的眼睛,他将锋利隐进漫不经心的眼底深处,他现在并不着急。
确实不着急,他和她都发现了这件事,浓浓以为,他至少有必要回霍府一下。
而实则,男人修长的身影跟着她又晃荡回了她的别墅。
“……”已经凌晨一点,他是要干嘛??
虽然成功拉了他下水,让他心理上对厉承衍有了不可告人的心虚,被迫站在她这一阵营,但浓浓不会将他当朋友,依旧是可耻的敌人!
可打不过他,又赶不走他,只能扒拉着那扇被他划坏的窗户不让他进来,眼神充满怨气,“你到底还要干嘛?”
“干吗?”他邪笑,“想干。但你不允许,”
“……”
“那就给老子弄点吃的。”他堂而皇之的进屋了,“我饿了。”
浓浓刚要拿起坐机威胁他,男人嗤笑,“想把谁叫过来?厉承衍?指不定他在他前妻那儿呢,何况,把我从你的别墅抓走,真的好吗?你仔细想想。”
“……”不好,让厉蘅知道这变态此刻在她的别墅,她身家无法清白了。
男人自在地躺进沙发里,长腿迷人,他用腿蹭了蹭少女的裙摆,软软的很像她的肌肤,他皱眉吸气,“还不去?那你到我腿中间来,跪下。你不给我吃,我给你吃,总行了吧?”
他轻笑不止。
浓浓小脸红晕,总之,稀里糊涂就听懂了。越跟他混,就越能听得一知半解。
远处,顾姨干瞪着眼,都不敢靠近。
浓浓很烦,他赖在这里,她的下一步行动不能执行,拿到的东西传递不出去。
她冷冷睨他,“大半夜的也不怕撑死你,还吃。”
霍聿的眼底铺着干醋,“你能给厉承衍洗手作羹汤,就不能给我做?做一顿比他更美味的!当然,你放鲱鱼罐头的话,我会逼着你在床上吃完它。”
少女嘴角憋起,很不情愿地走进了厨房!
给厉承衍做什么,那都是任务,给他做,能一样吗?这个变态哪里值得她动手?
但一碗面,到底是端出来了。
面条浓浓很会,因为她这几年能出来独自居住时,全是靠面条撑过一日三餐,她很恐社交,仇敌多,她从不出门吃饭,点外卖都少。
霍聿吃的身心大爽,男人蜜色健硕的胸膛,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衬衫扣微敞,锁骨下,一片成熟至极的性感。
“老子要洗个澡。”他捧着碗在喝汤。
连她的汤都不放过,有那么好吃么?浓浓略微疑惑,可奇怪的是这么狂放不羁的动作,他做起来竟然有着别致的矜贵与迷人气度。
她冷哂地移开眸,不明白自己何时对这男人竟有了一层奇怪的滤镜。
她装作听不见,上楼,回卧室,捧起手机玩,还带上了降噪耳塞。
霍聿在门口踢了两脚门,门是开着的,但他思考了一下,忍住了把她抱进浴室伺候自己洗澡的冲动,理论上来说……这小东西也不可能听话地执行,万一,把他咬掉了怎么办……
男人脑子里有颜色的瞎想着,画面已经构建了多种多样。
总不能让两人的关系再倒退到原始时代。
因此,男人深呼吸,决定放她一马,他嗓音低沉打着商量,很不死心,“那你不给老子搓背,总能在结束后给老子送一块毛巾吧?”
门里面,明明亮亮着灯,少女窝在书桌边的椅子里,没有回答他。
“行,不递毛巾,送浴袍,我把自己穿严实点,叔叔保证不恩你在墙上搞奇怪的动作,可以?”
“……”女孩子低头,小手登陆游戏。
面无表情的。
男人脸色差,“那你送烟?”
你他妈不来一趟那这澡洗的有什么意义?初次留宿香闺,都没有一点暧昧的互动?
“你听见老子说话没?”
霍聿见她横心不搭理,就来气,阴沉脸提高嗓音,“贺浓浓!”
此时,少女抬眼,慢悠悠摘下耳塞,对着一条老年二哈笑也不笑地说,“我带着耳塞,什么也听不见。但去给你送终,是可以的。”
“…………”
男人很生气的进了浴室。
浓浓垂眸静静登陆了手游,嘴角微微弯起。
她原本也没希望师傅在线的,毕竟从她来了国之后,两人的时区就不在一个线上。
师傅他老人家本来就很神秘,浓浓记得第一次跟在他屁股后面捡装备时,被他一脚踹出过服务区,后来她脸皮厚,跟着师傅师傅的叫,看到别人在游戏里结婚,她跃跃欲试,多次怂恿他也在鹊桥上结婚,洒一波红包现现眼,她也旁敲侧击问过他是男是女,在哪个服务区,想知道是不是一个国家的?
但师傅从不透露自己现实里的真实身份,从头到脚都包装着吊炸天和孤高冷傲的气息。
他游戏打得很好,至少比浓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