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顾深一拉架的,根本没她什么事,就算林安安罪名成立,她顶多也就是个协同作案。
当时,顾深见这赵政委职业病见谁都批评,她超级准确的第六感告诉她,大事不妙!
于是顾逃逃小姐本性难移,下意识就要跑。
脚步刚挪到玻璃门口,忽然从外面冲进来一堆人,有穿制服,有没穿制服的。
各个凶神恶煞,堵在门口,好像顾深是越狱的囚犯。
顾深害怕,怕被抓起来。忽然背后有人抓她肩膀,她下意识使了一招过肩摔。
然后傻眼了。
不可一世的赵政委正捂着屁股躺在地上。
欲逃之,反促之。
然后她就真的被抓了。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独自坐在小黑屋里等候发落的顾深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就是来看林安安撒狗粮的单身狗,怎么会演变成被人看管的犯罪嫌疑人?
要是真被扣上这些罪名,蹲个几年监狱,她的工作就全完蛋了。
什么翻译部,什么两年还艾亦沉钱——嗬,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想到这,顾深又心酸,又无助,一个人孤零零地欲哭无泪。
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啊!
就在此时,隔壁的林安安也没好到哪儿去,被关进审讯室后的林安安终于知道害怕了。
冲动是魔鬼啊。
可是林安安还有点理智,要求这个武清清和赵政委回避。要是让这两个人审问她,等于坐实罪名。
于是,她直接要求见他们所长,就算是审讯,也必须是所长来审。
这赵政委揉着尾椎骨,铁青着脸不愿意,但他毕竟也算是半个当事人,只得打电话叫了他们所长来。
半个小时后,所长终于姗姗来迟。
刘所先是通过监视器分别看了两个姑娘一会,笑呵呵地不慌不忙派人去找郑俊,然后就唱着小曲回办公室喝茶去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
……
昨夜雨骤风狂锁事多。
郑俊值了一晚上班,出了好几次警,什么居民家漏水、小猫掉水坑了,醉汉找不到家了、路段积水太深有人溜车……
折腾了一晚上没闲着。
今天白天正常上班,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他把车开到所里,就走路回宿舍睡觉去了。
这一沾着枕头就睡得天昏地暗,雷打不动,连枕头边的电话响都没听见。
直到有人在宿舍外面狂敲门。
郑俊一个激灵爬起来,开门一看是同事小卓,满脸坏笑地倚在门口。
小卓就是刚刚那位值班男警察。
“还以为失火了呢!”郑俊瞪了小卓一眼,他才刚睡下没多久。
“这后院着火也是火。”小卓一脸看好戏的看了他好半天,最后嬉皮笑脸说了句,“你们家的那位林妹妹正大闹派出所呢。”
郑俊愣住,“林安安又来了?”
“可不是吗,这回可是剑指武冠军,刀刹咱赵政委。”
小卓说到这竖起大拇指,“好家伙,气得咱赵政委直拍桌子。”
郑俊一听,坏了。
这傻姑娘又干蠢事了。
他立马开始穿衣服、穿裤子、系皮带,动作一气呵成比出警还快。
小卓见状,幸灾乐祸得哈哈大笑。
“对了,林妹妹还带了一个姑娘来,功夫了得,一个过肩摔把咱赵政委摔拍在地上了。”
郑俊系皮带的手顿了一下,“这么厉害!?”
“咱赵政委仗着自己文武双全平时光训斥咱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啊,大家得了消息,全都回来看热闹,正巧瞧见最精彩一幕。”
小卓说到这还难掩脸上兴奋,“哪天调出监控你也看一下,嘿,真TM过瘾。”
郑俊哪有这闲心。
“那,她们现在人呢?”
“我来得时候两人都被关进审讯室了。”
郑俊一惊。
换了鞋就往外跑,临出门时,拿起帽子顺手一巴掌拍在小卓后脑勺上。
哎——
还不如真着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