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钦捏了捏孟晚星的脸,感觉到孟晚星皱起了眉头立刻便松了手,没好气道:“小没良心的,都不肯睁开眼来看我一眼。”
一想到白天宁觅派人传话,说他的星儿为了见他,险些要向永宁王府递拜帖,他就恨不能马上丢下手中的事情飞奔到她身边,可他七八年未曾回京,明里暗里有诸多产业势力需要他亲自出面料理,实在脱不开身来。
夏钦轻轻抚摸着刚刚被自己掐红的小脸,眼中柔情四溢,嘴角不自觉就上扬了起来。
“星儿,等我忙完这一阵,一定日日陪着你。”
若是孟晚星此刻醒着,必定要跳起来拒绝了,日日守着,那她还怎么搞研究?
夏钦本就是抽空偷溜出来的,并不能久留,在床边坐了一柱香,俯身在孟晚星额头轻轻留下一吻,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见到门口恭敬侍立的阿莫,夏钦说到:“后日进宫,一定要寸步不离呆在星儿身边,不可相信任何人。”
“属下遵命。”
阿莫只觉得头顶一阵寒风刮过,再抬头时,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转眼便到了进宫的日子,这日天刚破晓孟晚星就被阿莫、西林折腾的起了身,迷迷糊糊的任由两人梳妆打扮,一身鹅黄色芙蓉锦裁剪出的缀花罗裙,一针一线乃是出自京中最有名的绣娘之手,戴上华仪轩的明珠金步摇,配上孟晚淡雅如菊的清冷气质,竟是别有一番高雅矜贵之意。
西林忍不住惊叹道:“小姐真是太美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孟晚星也有些认不出来了,果真是人靠衣妆美靠靓妆,这一番捯饬,哪儿还有半分云岭山上的邋遢模样了。
只是这刚走了两步,孟晚星就觉得憋屈得慌,衣服是好看的,就是太过于繁杂,行动格外不便,还没出府就让孟晚星怀念起了以前的白大褂。
只怕在盛京城的这些日子,自己都得暂时跟白大褂说拜拜了。
出了府门,成念雅已经在马车上等了片刻,见到孟晚星的装扮也是不由得感叹,“我们家妹妹不过略施粉黛,竟是比花儿还好看。若是早些年爹爹将你送回来,只怕上门提亲的人都能从盛京排到燕城了。”
“嫂嫂说笑了。”
心中不由腹诽,早些年自己可连江楠是谁都还不知道呢。
“如今你年岁也不小了,这些年在云岭误了大事,今日花宴三品以上的官员夫人都会去,嫂嫂得好好给你打探打探,谁家有适婚的公子哥。”
见成念雅一脸认真,跃跃欲试,孟晚星赶紧制止,生怕被乱拉了鸳鸯谱。
“嫂嫂,晚星已经有心悦的公子哥了,不必再为我物色了。”
成念雅一惊,立刻向孟晚星挪了挪,好奇的追问道:“快给嫂嫂说说,晚星看上哪家的公子哥了,需要嫂嫂出面吗?”
将军夫人已经过世多年,江楠又常年驻守北境,家中如今只有成念雅一个女性长辈,都说长兄如父老嫂比母,如今孟晚星的婚事成念雅当然得放在第一位。
孟晚星淡定道:“我看上了永宁王府的世子,夏钦。”
成念雅:“......”
马车内是谜一样的安静,成念雅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晚星说看上谁了?”
见孟晚星提及夏钦,脸上没有丝毫女子提到情郎时的娇羞,忍不住怀疑孟晚星在糊弄自己。
孟晚星淡定如斯,重复道:“我看上了永宁王府的世子,夏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