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着殷凉救完火回来,商烟就瞬间跳到门口来,“人呢?”
知晓商烟口中的人指的是谁,殷凉匆匆抬手擦擦汗,灰黑色沾满全面,他咽咽口水有些微喘:“在黑屋子里锁着呢。”
然后迅速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盯向贺尘庸咬牙切齿道:“您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黑人能手呢!”
贺尘庸倒是一点也不谦让:“过奖。”
殷凉:“...”
他真觉得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实在是胡搅蛮缠!没脸没皮!无理取...
“无理取闹?”白袖顺势颤了颤。
“呃。”殷凉噎住。
可恶!这都被他猜到了!
看都没多看一眼他,贺尘庸将视线一直放在商烟身上,“你想怎么处理那个人。”
闻言,商烟柳眉扭成一团,似乎很是纠结,好半天才轻飘飘地出声:“杀了?还是...”她顿了顿,望向殷凉,“还是阉了?”
这话虽然不是对殷凉说得,但吓得他着实冒出一身冷汗。
这,这姑娘,怕不是学了某人。
都是这般非同凡响,啧!
贺尘庸也被商烟的言语给噎住,表情微微一怔,接着忍俊不禁地扭过头去,“那,走吧。”
他,他这是,在笑吗?!
商烟愣在原地,好在被身边的殷凉拉回神儿来,“他刚才?”
眼看白影漾在阳光下走出,商烟赶忙跟上去。
橘光绕开木门,在漆黑屋子内留下阴影。
只听屋内传来吱吱呀呀的摇动声,似乎有人在挣扎什么。
原本抿紧嘴唇躲在贺尘庸身后的商烟忽然严肃起来,从头到脚散发出一种难以掩盖的冰寒之气。
仿佛夹在两座冰山之间的殷凉忍不住哆嗦,伸手在自己胳膊上摩擦生热,好半天才摩擦出点温度来。
“呜呜呜”王铭的嘴被东西塞住了。
走近一点瞧,商烟这才看清人脸。
“噫~”略带嘲讽,她从贺尘庸身侧钻出来,长袖还无意勾在了纤白衣裳上,“不阉都对不起您老人家这些年‘守身如玉’呢!你说,我说得对吗?”
挑眉冲着贺尘庸扬起下巴,在黑暗中露出她那双狡黠眸子。
而他,竟也是神出鬼没地应和了她。
“好。”
殷凉:“?”
敢情您二位是真没拿他当外人呐!
还是压根,就没在意过他殷凉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