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煜猛瞪的少女,倏然转过头与他对视,只是清秀的眉头微拧,林宴初气恼的甩着小手。
甩不掉。
林宴初只好忿忿启唇:“裴煜!你弄疼我了!”
裴煜闻声低头,他方才胡思乱想间,指尖的力道不知不觉间微微加重,钳在林宴初白皙的手腕上,早就留下醒目的红印。
裴煜下意识的松开手,林宴初便收回手,气恼的揉着被他捻捏到微微作痛的手腕,念他为她解围,拿出有利于她脱身的证据,林宴初收敛了大小姐的脾性,忍气吞声。
只是控诉的眸光仍时不时的飘在裴煜的身上。
裴煜还想说些什么,薄唇微启,对上林宴初的眸光,所有的话语又全都哽在喉咙中。
这个小丫头极力克制住脾气,小脸圆圆的,脸颊又气得微红,偏偏那双小鹿似的眸子里却可怜兮兮的.
倒挺像是个可怜巴巴的小苹果。
裴煜一时间心软得—塌糊涂,什么斥责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憋了许久,裴煜方才的气焰也熄灭了一大截:“回去吧,我送你。”
欧式别墅洋房。
大厅里,几个繁琐复杂的梁柱挑起二层楼。
少年侧身,斜倚在围栏间,灯光在他的俊容上斑驳。
少年不过是静静的立在一处,低头轻抿一口咖啡,也美得犹如从画里走出的欧洲少年。
只是这样任谁看都觉得岁月静好的少年,却眉心微拧,深褐色的瞳眸里满是阴沉。
他很烦躁。
盛栖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给他惹了这么多事,想要保他很是麻烦。
身边没有一个人让他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