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

“你竟然看红楼梦！真是个道德败坏的玩意儿。”向彤对此很不齿。

“别让我说你是文盲，你到底知不知道红楼梦是讲什么啊？”

“我妈说那是个教人不学好的书，里面什么香艳浑噩的东西都有，那些人都很不检点。”她学着向妈妈厌恶的表情对书本指指点点。

“我算是开了眼界了，你妈怎么就教你这些！”徐陌现在相当无奈。

“不许说我妈！”向彤一本正紧的表情让徐陌投降了，徐陌说：“你妈只是关注里面的情节，这样看这本书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它的价值可不是在这里，里面含沙射影的政治话题就值得人细品，还有诗词乐理医药什么的也很详尽，人家以前可是古代的百科全书来着。”

“还不严重啊？徐陌，我觉得你不是道德败坏，而是道德沦丧！”

徐陌彻底无语了，说了半天向彤的关注点还没有转移，他只好说：“其实这件事就看读者什么态度了，这种事关键是要过得了自己心里的坎。要是一个人的道德操守没有那么高尚自然就能接受，要是一个人有道德洁癖那肯定受不了，因人而异嘛，怎么能因为这一点就否定它的文学价值？”

她斜睨着他：“那你有道德洁癖吗？”

“我都道德沦丧了你说我还有没有？”徐陌借力打力，一句话就把向彤给噎住了。

“向彤，你到底在哪里？”电话那边是妈妈急切的质问：“刚才有个叫小冰的同事打到家里来找你，我说你去出差了，结果你同事说她就在外地，这次出差根本没有安排你去。”

向彤想起自己是借口出差蒙混过关的，也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她无奈的看向徐陌，徐陌皱皱眉，做了个口型，向彤心领神会，对着电话就撒谎道：“我们去的不是一条线，我是和苗妮一组的，再说她走的比我们早，怎么会知道我们后面的安排呢？”

“向彤，你不要骗我！”向妈妈在那边加重语气，向彤先是一阵耳鸣，接着心平气和的对着电话说：“妈，您女儿我是那样的人吗？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您的家教吧。”

向妈妈一听又觉得好像是真的，只能挂了电话，向彤如蒙大赦，转过头就打电话给苗妮串供，又打给小冰质疑她的脑残程度。徐陌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在客厅里拿着电话大吼大叫，怀疑自己是不是找了个大龙凤。

“气死我了，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揭穿了？”向彤鼓着腮帮子怨天尤人，徐陌说：“要是你都能骗人还要我们演员干嘛？”

“你落井下石！”

“我实话实说！”

向彤这回可算是生大气了，明明就是撇下工作来陪他养伤的，现在倒好，老妈不谅解也就算了，连他都不跟自己一条战线，那自己还混个什么劲儿啊？

徐陌时不时看她一眼，她也坐在边上装淡然，谁都不说话，就这么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