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飞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仍有些心有余悸,“还好。没断。”
邵明薇道:“你住哪,我们送你回去。”
“哎,这怎么好意思,我自己能走…你们不用麻烦。”
“不麻烦,你也是为了我们才受的伤。”
易晚飞便不推辞了,他忽又想起一件事来,“哎呀,不好,我的小青还拴在山上。”
“小青是什么人?”
“是我那头青驴,我得去牵它回来,这山上多野兽,万一遇上可就糟了。”
邵明薇哭笑不得,“你自已都伤成这样了,还挂念着一头驴。”
“驴命也是命哪,不能不管的。”
邵明薇还要说些什么,只听孟潜道:“那头驴在什么地方?”
易晚飞的青驴拴得并不远,众人找到它的时候,它还在山坡上悠闲的吃草呢。
驴蹄嗒嗒,在夕阳余晖中驮着受伤的主人进了村子。
这时村民都已从田里归来,三三两两地在屋外吃饭纳凉,见他回来,都忙着和他打招呼,连跟在他后面的孟潜和邵明薇都受到了不少的关注。
易晚飞有些歉意地向他们笑笑,“村里人没见过世面,两位请不要见怪。”说着,将他们迎进自已的院子来,“寒舍粗陋,两位别见笑。”
见他这么热情,邵明薇忙道:“你不用客气,我们坐坐就走。”
易晚飞道:“那怎么行,两位不辞辛劳送我回来,怎么都得在这里住一晚,让我略尽一下地主之谊。”
盛情难却,况且天都晚了,住一夜也无不可,邵明薇便笑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叨扰了。”
这里易晚飞又看了她一眼,“不瞒两位说,在下略通岐黄之术,姑娘你是不是受了内伤?”
“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易晚飞道:“若是不嫌弃,在下可以替姑娘诊治一下。”
这话真是大出两人的意外,邵明薇道:“你不先养养伤吗?”
“不用,不是什么大事。等会吃两帖药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邵明薇便把手腕递过去了。
他诊完脉,微一沉吟,“姑娘的内伤,虽然严重,但也不是不能医治。”
这真是连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邵明薇又惊又喜,“当真?那要怎么医治?”
易晚飞道:“在下有对症的药方,只是还缺数味药材,尚需一些时日准备。”
“不知要多久?”
“七天的时间,我想差不多就够了,如果姑娘不介意,可以在村子里住下,等在下制出解药…”
话未说完,一直没有开口的孟潜忽然道:“不行。”
“为什么?”
“薇薇,我不是不相信易大夫的医术,只是七天的时候太长,留在这里不安全,不知易大夫能否跟我去回雁山庄,那里各种药材都有,易大夫要制药,一定更为方便。”
“这个。”易晚飞有些犹豫,“恐怕不行,村里还有别的病人,我不能就那样抛下他们。”
孟潜皱了皱眉,还没说话,邵明薇已欣然同意,“医者父母心,既然这样,我就留下吧,七天的时间,也不算很长的。”
孟潜将邵明薇一拉,“我们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