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料路过时听到这样的一番话。
她那么爱他,她为他做了那么多。
凭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凭什么她应该孤苦终老,而他却阖家美满?
她不服。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千雪,你以为你赢了是吗?防了我那么久,却还是没能防住我……”倾心笑容狰狞。
蹁飞的衣袂和发丝扬在皑皑白云间。
自几年前因倾玉之事来过千行,后来她再也没有来过这里。没成想这地方倒还是老样子,仍白雪皑皑一片,冰天雪地中,漫山春意盎然。
以为是络桑来了,紫瑾飞到崖边,望了稍会,才望见浅紫的身影落下来。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失望后,甚刻板地拱了拱手,道:“见过心娘娘。”
倾心翩然落下,单手背至身后踏入梨花林子中:“听说这里有个孩子叫做无忧。”想必这婢女便是照看那孩子的婢女吧。
“是,不过……”不过她怎么会来?
穿过灼灼梨花林子,便见几棵参天的松柏之下,赫然立了座很应景的冰屋。倾心伸手,却被紫瑾先一步拦在门前。
“我受殿下之托,此屋不可让他人靠近。”
“你”敢字还未出口,倾心细目一眯,生生将剩下的字咬了回去。进而审视猎物般,盯着面前这个五官犹如刀刻的女子,试探性地道:“你可知这是谁的孩子?”若她修为未损,眼前这女子必然不是她的对手,可是今时已不同往日。
“这是……”紫瑾一默:“不知心娘娘想说什么?”
“按理来说,我也算得是这个孩子的至亲,所以看一看他罢了。”
“莫非……心娘娘已经知道了?”
倾心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纸始终包不住火,有的事,岂是藏得住的?”想她千雪千防万防,却始终没防得住她。
紫瑾横着的手臂一松,继而叹了口气,极不情愿道:“原来你也知道这孩子是千娘娘和倾玉殿下的,难怪说是这孩子的至亲。”手就要松下之际,又想起什么似的重新抬起来:“但即便如此我还是须得等殿下亲自来才行,这是殿下的命令,我不敢辜负。”
后面她说的两句,倾心委实没耐心地听。倒是前两句她听得分外清楚,她说这孩子是倾玉和千雪那个贱人的?
呵,这孩子若真是倾玉那个呆瓜的,又岂会容得千雪那个贱人嫁给络桑?
看来其中定是起了什么误会,才让这婢女把这孩子当作是倾玉的孩子。如此,她何不将错就错?
“是我东海的孩子,始终放在千行算什么?我弟弟成天念这孩子念得紧,我好抱给他看看。”
“可是……”紫瑾仍有些犹豫。
“千雪既已生了倾玉的孩子,却又嫁给络桑,此事若传出去,日照怎能容得下这个孩子?正是因为顾及这个,所以我才来抱他回东海。”瘦尖的脸上挂着笑。
听到千雪,紫瑾终于有了顾及。
“那便请吧。”紫瑾让出身来。
屋内窗明几净,虽是座小小的冰屋,却也应有尽有。冰造了婴儿床立在正中,其中叮叮当当挂了不少东西。
淡粉的襁褓裹了个婴儿,这婴儿生得粉粉嘟嘟,肌肤冰清玉洁吹弹可破。只是可惜,长长的睫毛就这样静静覆在眼睑上,颤也不颤。
远远地,千雪和络桑的说笑声缓缓传来。
“以后你可不许再那样了,大不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那还用说。”络桑嘴角一勾,指尖刮了刮她鼻尖,柔声道:“等我们把无忧抱回去,再慢慢看一看能不能寻到治无忧的法子。”
走得近了,才见深紫的身影立在门边。
见他们来了,紫瑾回神忙施了一礼。
“紫瑾你这是?”络桑察觉她神色不对。
络桑一愣,转头看了看屋里,又转头指了指络桑:“不是殿下……?”
“什么?”
千雪和络桑双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