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娆”上官月娆对下方的比赛兴致缺缺,却又不好开口要离开,正听后面一阵小声传来,仔细一听便是在叫自己。 上官月娆往后一看,只见离燿一袭红衣妖娆的很,已许久未见他,他被言墨关在峰上修炼,一关就是几年,想想二人也不常见,如今见了他这样子,倒是吃惊得很。 离燿一袭红衣,儿时的青涩尽数退去,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成熟的气息,倒显得稳重些,只是那一身红衣,却又显得妖娆,本以为幕叶穿红衣是最为亮眼,却不曾想离燿更是如此。 外貌已不似幼时那般正太模样,剑眉零星,凤眼流光百转,皮肤也算白皙,身高与大多弟子一般,恰到好处。 “师傅”上官月娆见他在后面叫自己,刚好寻了个借口想要离去,看了看宫若锦,似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去吧”宫若锦又岂能不知她的心思,自坐到台上,她便一刻未静下来过,想是不喜看着比赛如此枯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 上官月娆见他同意了,悄悄地离开座位,并未有多大的动静,同事,太阿那边,也少了几个弟子,众人还不曾发觉,场面上少了几人,也是,场上正打的如火如荼,谁去注意个弟子的一举一动呢? “离燿,还好你来了,不然我肯定得被憋死,那么无聊的比赛也不知他们是如何看得下去的”上官月娆不知离燿为何刚来便对蓬莱的地形如此熟悉,但也跟着他走,,嘴上却丝毫不停地抱怨,叽叽喳喳。 “这岂止无聊,简直无聊的要命”离燿虽显得成熟稳重了些,但在上官月娆面前,说出的话仍显得有些孩子气。 “就是。离燿,你是何时上场的”上官月娆终于跟着他到了一个地方,一片竹林,煞是寂静,偶尔的蝉鸣声,泥土的清香,各种的小爬虫,偶尔还有仙鸟掠过,此景很是和谐。 “我大概是在明日上场吧,对手好像是大咸的一个弟子”离燿见她问,也不矫情,只答道。 “明日啊,我还不知我何时上场呢?”上官月娆面露失望,不知自己何时出场,心中也有隐隐的期待。 “你不知?我以为尊上理应早告知你了你是在明日我之后上场的,对手便是那个上官红绯啊,还是同门的弟子,我说,虽然是同门弟子,但你也不可手软” “知道了,我去年未能参加,今年当然要好好玩个尽兴,也不能让师傅傅丢脸啊” 上官月娆忽的想起今早宫若锦的话,他应是早知自己的对手同门弟子了吧,可为何不告知自己? “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这样同门弟子打起来,是最为难受的,既不能放水,又要注意分寸,真是··”他说着开始抱怨起来。 “无碍的,我还不曾知这仙术大会究竟是怎么比赛的”上官月娆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只关心其他。 “这仙术大会的规格甚是严峻,各派的数千弟子打到最后也只能选出三甲,偶尔碰到自己的同门,也只能算运气不好,那个上官红绯,因是今日打赢了一个三流门派弟子,进到下一轮,你刚好是在这一轮的,结果随即就抽到你们两了”离燿此刻神情看起来也不再抱怨了,而是稍有担忧“阿娆,她与你关系一向不好,会不会给你私下使绊子?” “离燿,你多心了吧,虽说我们关系不好,但那么多人,向他也没那个胆子吧”上官月娆内心不愿将她想的如此,但她真的低估了上官红绯。 说完二人又不知聊了什么,笑得好不欢畅,却听闻身后又有人冒了出来,听声音便知是幕叶,也不转身,反倒是离燿皱了皱眉,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阿娆,你怎么跑到这里了?让我好找”一个红衣男子从竹林中出来,头上还夹着几片竹叶,模样好不滑稽,这样一看,根本不用比便能看出离燿穿红衣更胜一筹,奇怪的是棋夏今日竟未跟在身后。 见上官月娆看他身后,幕叶也只他在想些什么道“她今日有事,未曾过来”眼神却一直盯着离燿,充满敌意,离燿如是。 可偏偏当事人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味,仍是自得其乐。 “离燿,这些年,你的法术进展的怎么样了?”上官月娆随手摘了一片竹叶摆弄着,竹叶上清新透亮,毫无瑕疵,如璞玉一般色彩。 她眼前一亮,随手一摘,竟摘到这般精致的叶子,想着便将这片叶子小心翼翼的放入归墟,准备回去给师傅看,说不定师傅会很高兴。 离燿听他的话,眼中瞬间像是提及了什么光荣又可自豪的事情,颇为嘚瑟道“那是当然,不然你当我这几年,被言墨那臭小子白关了吗?”虽然说比不上言墨那么奇葩,但也是能保护你了。后半句却没有说出来。 上官月娆听着他对言墨的称呼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就离燿这个性子,那么多年言墨能忍着没把他弄死,真是心胸宽广。 想归想,但是故友重逢很快便将这些事情忘记了,兴致勃勃的道“我和你打一场吧,师父只教我法术,我还未亲自试过呢”上官月娆眼眸弯弯,离燿不觉脸一红,别扭的扭过了头去,幕叶也识相的站在一边没说话。 幕叶表示离燿很对他的胃口,和他小时候二的有的一比! “我、我、我才不和你打免得输了说我欺负你”离燿别过头结结巴巴的说,心中却懊恼不已,刚刚他怪异的表情,心中却忐忑阿饶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当事人虽是未看出来,但幕叶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眼中顿时有狭促划过,心中在盘算着什么,就你小子竟然喜欢上了阿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输”我可是说过,要为师父赢个第一回来,她的脸上瞬间不高兴了起来,嘴角微微下垂,似是很不赞成,一时愤慨“快来和我打一场,本姑娘不打得你狼狈逃窜,你还不知天高地厚了!” “打就打,输了可别哭鼻子”离燿见她目光坚定,不好再推辞,神色稍怪。 “我可是尊上首徒,怎么会做那么丢人的事,反倒是你,呵...”上官月娆面带挑衅说道。 上官月娆立刻唤出花信,剑随意动,花信全身泛着紫光,剑柄微微光亮,可见剑的主人是多么珍爱,剑柄上剑穗轻轻晃动,与持剑者人相映衬,摇曳多姿却又让人备感孤寂,剑的主人轻灵绝尘。 离燿呆了一瞬,只一瞬上官月娆便已御剑而起,逆风站在空中,一头青丝被风吹的杂乱无章,稍显不羁。上官月娆大声喊道“傻子,你发什么呆呢?” 离燿的法器是骨扇,名唤断,断情,断魂,断世间有灵之物。 一时间空中刀光剑影,流光溢彩,若是寻常之人,定是看不清的,但幕叶却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眼中一抹痛惜道“现在的人都是要逆天了吗?不过短短几年时间,这修炼都是飞上去的吗?”说着又看了看自己,略显悲凉的抚了抚额,几乎仰天长叹老天不公。 风吹过,卷起漫天竹叶,剑气逼人却无杀气,空中只能看到女子的残影与男子四处攻击的刀光,气吞山河,气势磅礴。竹叶飘飘落下,原是毫无攻击力,如今却将竹林的枝桠截断许多,清爽怡人的竹林,不一会便一片狼藉,而上方那两人,似是打的正尽兴,丝毫不知下方的情形。 幕叶在下方也能感觉到上方打斗的激烈,这绝对要比前方,比武场上的比赛精彩多了,在一眨眼,二人已站在他面前,离燿一脸沮丧,而上官月娆却满脸俏皮愉悦。 “让你瞧不起我”上官月娆丝毫不觉他此刻心中的郁闷,仍是火上浇油。 离燿拉着脸,一脸羞红,他修炼了那么久,竟然败在了一个小姑娘手里,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是他喜欢的人,败在喜欢的人手中,这感觉可真够差的。 “哼,一时失手”离燿也不知怎么忽然红了脸,在上官月娆像看怪物一般的,目光中走了回去。 而后几人也陆续离去,上官月娆被叫去与幕叶一同寻找棋夏,棋夏应正在忙,无空,之得两人去找他。 待事后,蓬莱掌门见自己心爱的竹林不知被何处来的人毁成了这个样子,心中简直恨不得杀了拿人泄愤,可追查了几天却无果,那罪魁祸首仍在一边逍遥自在,丝毫没有做错了事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