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其他人,召了杨灿进来。
“确定了吗?”浅弦敲着桌角。
“已经派人跟着了。”杨灿颔首。
“宫里防线?”
“全部就位。”
浅弦满意的摆摆手:“咱们那位丞相不应该这么蠢,但是毕竟人年纪大了,也说不准。”
“毕竟只有拎不清了,才会生出那别样的心思。”
千秋节,过的是皇帝的寿辰。
浅弦身为主角,是焦点中的焦点。
大魏的朝堂局势大约是五年前开始日渐复杂的。
那是先帝刚刚仙逝,有一些什么苗头开始萌芽。
浅弦落座在主位上,下首一众朝臣开始行大礼。
目光却若有似无的落在背影显得佝偻的丞相身上。
几不可闻一声嗤笑。
只能说这个老人家太能藏,愣是把先帝演过去了。
不,也不完全是。
大概是察觉到了一些,只是老家伙的狐狸尾巴还没露出来。先帝可能还是念在情分要给他一个机会。
可惜了。他大约是把握不住。
“众爱卿不必过于拘束,今夜与朕同乐。”
场中上了乐舞,也依次呈上各家送上来的礼物。
唱礼的声音很洪亮,整个大殿都听得清清楚楚。
有窃窃私语的大臣互相讨论,谁送的礼重,谁送的新奇,谁送的寓意好。
浅弦通通都不关心,只是笑眯眯的计算金库又能增加多少钱。
帝王的私库和国库是分开的,不过现在国库远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充盈,干个什么事免不了从浅弦这掏钱出来。
到底是个劳碌命。
浅弦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