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昌被他一搅和,乱了心思,上去便是一顿耳光。打完还不解气,便又加上两脚。
“老爷,大事不好了!”一名家丁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韦昌怒气未消,又把家丁按到地上,一顿老拳。
“老爷别打了,饶了小的吧,老爷开恩啊……”
一脸淤青的韦灰跪爬到韦昌脚下,将他拉住:“父亲大人息怒,想是出了什么差池了吧?”
韦昌终于打累了,这才缓缓问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那家丁呜呜半天,才将事情说清楚。原来是韦家一支去陈留的商队,离奇地失踪了,队里的护卫加上奴隶一共近百人,只回来了一个,还说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韦昌用力地拍着脑门,指着那个家丁道:“将他给我拖出去,杖毙!把那个人也带来问问,再说不清,也打死喂狗。”
“……”
小酒馆里的人越聚越多,掌柜的、伙计忙得笑呵呵的,他们才不管这群人倒地谈论着什么,只要是生意上门,那就不能放过。人群中走出几个韦府家丁打扮的大汉,他们缓缓向牛二所在的方向靠近。卞安却突然起身,站到几名大汉身前,他那身材,又穿了一件宽大道袍,只是轻轻将道袍甩开,便遮住了大汉们的视线:“福生无量,贫道有礼了。”
“滚开,想死是不是?”韦家的大汉们,推开卞安后,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五短身材的牛二了。他们随意揪起几个人来,便要将其拖走。余下众人那肯答应,他们将韦府家丁团团围住,不肯放人。
再说这牛二,他钻来钻去,很快便出了酒馆,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子。他见左右无人,卞安也没有跟上来,心中不免窃喜,嘴中居然哼起了小曲,摇摇晃晃地奔西门而去。可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吓得他浑身一抖,险些跪到地上。
“牛二兄弟,这是去哪啊?”
牛二听着熟悉,转头一看,“这不是徐黑子吗?你如何到了东华来的?”
“哦,我和几个兄弟,想从这韦家,贩些马去南边。”
“怎么?官家饭不吃了?”
“嗨,别提了,一言难尽。兄弟你是要去哪啊?”
“回陈留!回拂晓社!”
“你身后怎么有张纸啊?”
“啊!?”
“你看看。”徐黑子从牛二身后取下一张纸,递了过去。
牛二不看到好,看罢又差点跪下,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若离东华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