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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糖心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占寒衣压了几次才将味道压下去。

除了毕业时赠送过季正则一幅画,占寒衣从未将画赠与旁人,乍然要画画送人,她一时还真无从下笔。

不然也不至于被当事人抓小辫。

占寒衣暗叹,人果然不能做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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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家本家原本是在苏州,上自闻曲曾祖母,下至闻曲母亲,都是典型的温婉柔美的人物。后来,闻曲的父亲事业高升,不得已,才举家搬迁至首都。

这一搬就是二十年,直到前些年,闻远山闻老突然到临城定居,一家人才分居两地。

每年,要么是闻老爷子去首都和后辈团聚,要么是后辈门去临城宜山看望他。

二月份,首都的天气与陵市相比还犹有过之,寒气凛冽,加之雾霾凝重,飞机抵达首都国际机场,来往之人都包裹严实,佩戴口罩。

闻曲得知占寒衣要来首都,早早嘱咐管家派了商务车候在机场出机口,占寒衣一出来,司机就将人请上车,径直往闻家疾驰而去。

闻家有军政背景,司机眉目端正,眼神烁烁,穿着普通的工作服却像是穿着一身军装,脊背挺得笔直,全程没有多说一句话。

这么多年来,占寒衣还是不大习惯这么正式,这也是她每年不亲自到闻家给闻曲庆生的原因之一。

占寒衣转开眼,不自觉捻指尖。

首都全年对外开放,隔着车窗,间或能看见些轮廓深邃的欧美白人面孔。南诚昭目光在窗外稍顿,便挪到占寒衣的指尖上。

作为画家,占寒衣的手实在生得漂亮,纤细修长,白嫩柔软,当拿起画笔时,手指会自然收拢,连指甲也是诱人的淡粉色,煞是好看。

南诚昭敏锐察觉到,自从来到首都,占寒衣的兴致似乎就不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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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车很快抵达闻家庄园。

庄园前有保卫看守,确认车内人的身份后才放行。

闻远山喜欢古宅,闻家在首都的宅邸也是偏古宅风格,从进入闻园开始,亭台水榭,假山莲池,入目皆是一派风光景色。

闻曲一早被闻远山叫走,闻父闻母也都不在,庄园内只有阿姨和管家。管家亲自将占寒衣引到前堂,阿姨送上新鲜茶水和点心。

闻园内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欢庆气氛,看来和预期的一样,闻家并不打算大办闻曲的生日宴。

快到中午,闻曲才跟在闻远山闻老爷子后面出现在庄园。

占寒衣虽是季正则的得意门生,但是他很少在门生面前提及他的朋友。哪怕中间还有闻曲,闻曲也未曾多透露她爷爷的情况。

这也是占寒衣第一次见到闻远山,和季正则的慈眉善目不同,闻远山身材很是高瘦,头发几乎全白,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脸上不见半点柔和,严谨得有些不近人情。

别说占寒衣,连和他亲近二十几年的闻曲对着闻远山那张脸都杵他。

注意到前堂的两张陌生面孔,闻老爷子步履稍顿,看向一旁的管家。

管家会意:“占寒衣小姐和南诚先生,都是来给小姐庆生的。”

占寒衣闻远山听闻曲提起过,是她的至交好友,而南诚这个复姓闻远山也略有耳闻,闻远山不由得多看了南诚昭一眼,淡淡“嗯”一声。

目送闻远山转进后堂,闻曲这才对占寒衣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占寒衣只觉得眼前一晃,人便被闻曲抱住:“你怎么才到,不能再早点?”

再早一点闻曲便不跟闻远山出去,就能第一时间见到占寒衣。

因为家庭背景的特殊,闻曲并不太喜欢和陌生人往来,大学时和占寒衣成为朋友,也是同寝同系,磨合了近一年。

闻曲和在大学时变了很多。

以前闻曲追逐潮流,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像只花孔雀,花枝招展,占寒衣常常惋惜,可惜了她一张温婉柔美的脸。

现在,闻曲不知是突然开窍还是怎么,打扮很是素颜,性子也收敛了许多,骨子里继承下来的气质,反而凸显出来。

只是,身高一如既往地……

占寒衣不着痕迹做对比,她的身高有一米六七,闻曲年龄和她相仿却只有一米五八,身高的差距,反而让闻曲看起来像是投怀送抱。

占寒衣被卡着胳膊,动弹不得,无奈叹气:“凌晨四点多的飞机,够早了。”

闻曲脸上闪过诧异。

她和占寒衣同校四年,很清楚占寒衣的作息有多混乱,要她早起,能要她半条命。

管家还未离开,闻曲让管家送杯无糖无奶的咖啡来。

“两杯。”南诚昭貌似也喜欢喝无添加咖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