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一日,林溪言的苦难如约而至。
卧室的空调定格在26度,无声吹着冷风。
林溪言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紧盖着空调被,秀眉紧蹙,喉咙里不时发出哼唧唧的声音。
房门缓缓推开,施然端着印有卡通图案的碗,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好点没?”施然问。
林溪言吃力地撑坐,有气无力的说:“没,还是好痛。”
“还是把空调关了吧。”
“不要,盖了被子没事,”林溪言无力的哀嚎,“为什么要有大姨妈这种东西,小烟烟她们都不会像我这样。”
施然轻轻地放下碗,坐在床边:“还很烫,等凉点再喝。”
双手伸进被子,摸到林溪言的小腿,揉按着三阴交穴。
林溪言嗯哼一声,眯了眯眼,眉头有些舒缓。
“还是你按的舒服,我自己按就没你按的舒服。”
“那是,我好歹正儿八经的学过。”
这话让林溪言又想到施然为了跟老中医学习这手按摩,特意给其打杂一个月,心里甚是感动、幸福。
她眉目含春的注视着施然眉眼,说:“然然,你真好。”
“应该的,我是你男朋友嘛。”
“初中的时候呢?你那时候还不是,为什么也要对我这么好?”
“为现在打基础。”
林溪言冁然而笑。
按了一会,施然松手,摸碗,温度下降很多。端起来,说:“可以喝了。”舀了一勺,递到林溪言嘴边。
林溪言小口允下,享受了几口施然的温柔,伸手接碗:“我自己来,你再帮我按,肚子又疼了。”
施然这次没有坐在床边,而是脱鞋上床,盘腿坐在林溪言面前。
林溪言精致、小巧的玉足搭在施然交叉的小腿上,施然双手按着三阴交穴。林溪言的左腿也曲弓着,脚掌踩搭着施然的小腿,感受到牛仔裤的硬硬的质感。
嫩藕芽似的白润脚趾随着施然揉按带来的舒适,微微弯曲,用力地按压着施然的小腿。
“上个月,她有像我这样吗?”
施然明白林溪言指的是女帝:“她的情况比你严重多了,先是六月份没来,七月份刚来的那天,直接疼晕了。”
林溪言嘶了一声,想到她初三有一次也是疼到晕厥,那滋味……林溪言莫名有些庆幸当时是女帝。
“你怎么知道她六月份没来?”
林溪言询问她发现的“华点”。
“七月初她莫名其妙的不理我,我以为她来了那个,后来翻看你的日记,知道了日期。我以为她是延期了,就让她去医院,那时才知道她没来。”
“她痛晕后呢,你是不是也帮她煮红糖水,帮她按摩了?”林溪言小嘴微噘。
施然笑说:“吃醋了?”
“没有,”林溪言拒不承认,“我就是好奇,她那么保守,怎么会让你按腿?”
“她是不同意,是我要按,她当时没力气反抗,我按的又舒服,她就屈服了。”施然说,“还有就是,我之前骗她,说我们什么都做了,她就是你,我按按腿能有什么问题。”
她才不是我……林溪言说:“然后呢?你有没有借着这种说法,跟她做别的?”
“瞎想什么呢,我是哪种人?”
“你自己说她就是我,给她按腿没问题。照你这样说,你跟她做其他的事也没关系啊。”
林溪言越说心里越不是滋味。
她担心万一哪天她又没了,施然会以这种心态,跟女帝牵手、拥抱,甚至亲亲,做那种事情。
“你想太多,不会的。”
“真的?”
“真的。”
“这可是你说的,你以后要是敢做,我饶不了你。”
林溪言挥着拳头,摆出凶脸,但在施然眼里,就像一只嗷呜嗷呜的小奶猫,奶凶奶凶的。
“压根就没以后,你会一直在的。”
话虽如此,施然心里不禁升起林溪言在未来某一天,又突然消失的担忧。
林溪言也没再说话,默默喝着姜枣红糖水。
温馨的房间一时间很是沉闷,压抑。
“肚子好点没?”
“好多了。”
“那就好,等下喝完了,睡一觉吧。”
“你要干什么?”
“你。”施然想皮一下。
“我什么?”
“没什么,就是去把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