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
都是苏隐!
都怪苏隐!
“老子一剑砍了她去!”
楚徕云怒气冲天,就要提剑去砍人。
周氏忙劝,“爷,那就是个卑鄙无耻之徒,您越是坦坦荡荡,她越能颠倒黑白。对付她这样的人,就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有主意?”
“皇上最是疼爱爷的,要不是被逼无奈,也不会选择将爷流放。爷想,若是那构成威胁的人不在了,皇上还会这么狠心吗?换句话说,若那口口声声说爷惨无人道的人是个恬不知耻的,她说的话,能信吗?她说过的话,还能当真吗?”
周氏要是没个万全之策,不可能说得这么头头是道的。
用流言去制流言,是最简单也最有用的方法。
楚徕云听得弯了嘴角,一把将周氏拽起,搂到了怀里,心肝宝贝的叫着,还问将她打痛没有。
周氏娇嗔的瞪了一眼,瞪得楚徕云面上的笑容更深了。
“好灵儿,需要爷帮忙做点儿什么?”
周氏食指轻轻往楚徕云心口上一戳,妩媚的舔了舔嘴角,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距离爷流放,整整十日,十日时间,灵儿定将事情办得好好的,只要爷好好疼灵儿,灵儿甘心为爷上刀山下火海。”
楚徕云笑问,“怎么个疼法?”
“要多疼有多疼。”周氏说。
“那简单,爷定让你生不如死!欲生欲死”
楚徕云一把抱起周氏,直扔到床上,随即覆身上去。
缠绵之际,周氏两只手抱住楚徕云的脑袋,在楚徕云看不到的一刻,阴沉了眸色
又是两日。
苏隐越发沉迷于煮茶,一日煮三次,乐此不疲,可苦了贴身伺候的冷月。
又是一杯苦涩难忍的茶入喉,冷月紧皱的眉头直接拧成了麻绳,还是打了死结的那种。
“主子,您煮的茶,狗都不喝。”冷月不怕死的说。
苏隐抬眸看了一眼,重新舀了一杯递过去,问,“你喝吗?”
冷月摇头。
不喝。
这一次,死都不喝。
从院门外走进来的如霜听到两人的对话,噗嗤笑出了声,见冷月被骂了还一副懵懵懂懂求她赐教的傻样儿,只唏嘘一声,习以为常的摇了摇头。
“宅子外边来了个女子,说是想要求主子救命。”如霜看向苏隐,补充说,“她没提自己是安和王府出来的,也没提她是楚徕云的妾。”
“来都来了,也不好让人家就这么回去”苏隐手里还端着被冷月拒绝的那杯茶,问冷月,“你说,这杯茶,她喝不喝?”
“我赌她不喝。”冷月啪的扔了十两银子在桌上,径直出去迎人了。
“分明有求而来,鹤顶红也得一口喝下去,莫说只是一杯茶。真笨。”如霜骂着,嫌弃的摇了摇头,顺手从钱袋里掏了十两银子放桌上,说,“我也赌她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