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寻瑶多年不见，手段是越来越高明了。当年遇到事情只知道横冲直撞的小公主，如今竟然也学会了官场上的那一套。

果然人是要经历挫折，才能够成长的。

不过秦寻瑶这种改变，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舒秉承心道：当年这个小贱人就是自己振兴舒家的绊脚石，今天她依旧是自己的绊脚石。真是阴魂不散。

“解释？本宫为什么要向你解释，你算什么东西？”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她秦寻瑶在他面前就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陛下，昨夜珩玦的确见到了言琰，不过是言琰潜入长公主府挟持了珩玦，威胁珩玦帮助他离开尚都。”

说着，她露出昨夜被言琰用刀抵住脖颈时弄出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可是能够看得出是新伤。

“言琰狼子野心，珩玦不肯帮他。谁知他竟然起了杀心！幸好，珩玦身边的侍女救下珩玦，否则今日皇兄，就看不到珩玦了。”

“当然，珩玦也就听不见国公大人对珩玦的污蔑了。自然也就不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她目光落在舒秉承的身上，一边说一边弄得眼眶微红，说话间似乎就要落下泪来。

褚孟旭沉着脸，“舒国公，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舒秉承咬着牙根，没想到自己出师不利，居然被秦寻瑶摆了一道。

“是老臣误会长公主了，老臣向长公主赔罪，还请长公主大人有大量，原谅老臣。”

风吹纱幔，空气中短暂的沉默。秦寻瑶掏出手绢抹着眼泪，实则在欣赏舒秉承此时不得已的俯首称臣。

褚孟旭轻咳了两声，示意她可以了。

“国公大人说哪里的话，你也是为了皇兄，珩玦哪里能够怪罪你呢。”

她阴阳怪气的说着：“国公大人还是快快请起。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别跪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又是珩玦的过错了。”

“珩玦说得对，爱卿还是快快平身吧。”褚孟旭接下话说着，这让舒秉承压根没办法反驳。

他只能缓缓起身，看着这两兄妹在自己面前演戏，是他还在用从前的目光去看秦寻瑶，犯了最大的忌讳轻视敌人。

“爱卿没有别的事情就先退下吧。”褚孟旭下了逐客令，舒秉承行礼离开之前还特意看了一眼秦寻瑶。

舒秉承离开以后，秦寻瑶跪在地上，“皇兄，臣妹已经命人将言琰藏在车中带出尚都追上禁军。”

褚孟旭示意她起来，“无事，你做的很好。”

“臣妹本来是想今日来告诉皇兄，没有想到在殿外碰见了舒国公，臣妹想到昨夜那些刁奴一时气不过就动手了。”

她将殿外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褚孟旭，眨着眼睛问，“皇兄不会怪罪臣妹吧？”

“无事，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巴掌而已，想来舒国公不会介意的。”他宽慰着秦寻瑶，心里却希望他们斗得越来越厉害才好。

帝王之术就是要臣子不和才好，若是太和便会沆瀣一气欺下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