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猜叔没跟我们透露这些,他只是跟我说,想要做冷链运输。现在这边贩牛,都是拉的活牛,运输效率不高,周转的慢。要是上了冷链,直接杀牛分解冷冻,快的多,而且一车拉的肉也更多。猜叔应该是看中了这一块。另外刚才陈会长还说了林场,我觉得陈会长可能也是想要走麻牛镇的路,把木材走到咱们国内。”
王言挑了挑眉:“星儿啊,你现在真是有进步了,想的多,想的透。立民啊,你得多学习。” “我比不过星哥脑子活。”郭立民笑的憨厚,转而说道,“不过言哥,星哥,你们说那猜叔跟山里的毒枭那么亲近,有没有可能他就是想要拿麻牛镇的那条路往咱们国内出货啊?”
“不可能!”沈星说的很果断,“达班不出货,但拓跟我说,猜叔他媳妇就是被那些毒贩杀死的,死之前还遭受了折磨,所以猜叔就对着佛祖发誓,这辈子不出货。”
“星哥,他说啥你信啥啊?你当那个猜叔是言哥呢?我跟你说,三边坡这边的人,他不可靠。”郭立民肺腑之言。
“不能吧?”
“你问我呢?”王言好笑的摇头。
最后猜叔确实是那么干了,还加以大义,说是借着国内的手,干死让他出货的逻央,相当大义凛然。
不过这时候,麻牛镇的治安官艾梭,大概率是真的在贩牛,没有夹带什么东西,因为贩牛的利润也比较可观。
中南半岛五人组,或多或少的都提供了牛肉。好像国内都成梗了的防城港,那边就是走水贩牛肉,比国内的正经牛肉价格要低很多,这里面的空间还是很大的。
当然路线开辟出来,一定也不只是贩牛,那毕竟太单一了,最基本也得是有来有往。何况艾梭自己掌控了一条线路,看起来还很安全,甚至他还出钱修路。因为那边是密林,可以阻挡卫星侦察,而林子中的地方又大,确实是防不胜防。
艾梭就守着这条路收过路费,再加上贩贩牛,他日子真的很滋润。
而且看起来,他的野心也没有超出麻牛镇之外,他实际上没有亲自出货的必要,甚至于他还要维护他的线路不出货。因为那会招来国内的打击,会破坏他躺赚的滋润生活。
所以后来他死了!此所谓怀璧其罪。
沈星纠着脸:“我真不知道啊,言哥。我就是个跑腿干活的,这么大的事儿,我估计但拓都不能知道,他还是猜叔头马呢。”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那咱肯定不能让他那么干呐,言哥?那可是往咱们国内出货!我干不过他们,我告诉你啊,你肯定不能坐视不管吧?”
“抬我是吧?”王言好笑的说道,“能不能管,得看有没有实力。我连小磨弄的政府军都干不过,咔咔给人家送钱求平安,还去干人家大毒枭呢?”
“早晚的事儿,我觉得他们玩不过你,言哥,只要你稳扎稳打,小磨弄早晚有一天是你话事。”沈星好像狗头军师。
“又是头马,又是话事,跟猜叔学挺多啊。”
“他讲粤语嘛,我听多了也就会了那么两句。”
王言没有跟沈星他们说太久,等姐妹俩打过了网球回去,也就走人了,又是沈星给郭立民讲着那边的见闻,郭立民爱听这些。
之后沈星也就走了,并没有等着好好的端详一下鸽血红的美丽。
鸽血红确实很好看,它的红很极致,纯净、饱和、明亮,似火焰,也似鲜血,红的纯粹,红的迷人,也红的闪耀着金钱的光芒。
因为鸽血红宝石很少有超过两克拉的,越大越值钱。
但也就那么回事儿,毕竟王言什么好东西都见过。除了现代保密的武器装备,什么名贵的东西他都感受过,像红宝石这种自然界的产物,对他并不是稀奇的东西。
毕竟他也曾是马上打天下的皇帝言,威加海内,鞭笞四夷,各种的上贡,谁敢不上好东西,留着自己玩,让他知道了那下场可不好。手下的文臣武将,也是穷尽心思搜刮好东西。
没办法,帝国太强了,他们没正事儿,可不就是讨好皇帝,争权夺利了么……
王言翻看着手上未经处理的原石,说道:“处理过以后,估计能剩个七八克拉左右。州槟啊,要说还是陈会长大方,是吧?这要是拿出去拍卖,怎么不得个两三千万红钞?”
“会长特意交代了,让我最快速度赶过来,不能让王先生久等。”
“他没说什么时候回大曲林?”
“说是快了,就这几天。”
州槟很谦卑,自从第一次见面以后,他隐隐的傲慢就不见了,他都恨不得见着王言就磕头,实在太凶悍了。
“陈会长跟达班猜叔做什么买卖,你清楚吗?”
“这件事联系很久了,是猜叔从中撮合,想要借麻牛镇的路走木材。”
“是这样吗?不想走别的?”
州槟摇头道:“不瞒王先生,据我所知,陈会长确实跟銮巴颂多有来往,銮巴颂虽然是开赌场的,但有没有参与这些,是不是要借着麻牛镇的路出货,我是真的不清楚,艾梭很难搞,猜叔接触已经很长时间了,一直都没有松口。而且现在陈会长已经不信任我了,这些事以后我也接触不到。”
“我知道了,要是在陈会长手下实在不开心,可以来我这里。你也知道,我这人从来说话算话。目前为止,唯一一次不算话,就是在陈会长身上,这老小子跑的快,现在倒是不好动了,毕竟我又拿钱了嘛,是吧。”
“对对对,王先生为人最是诚信,这在三边坡是很珍贵的。”
“我觉得陈会长现在跟我也很讲诚信。”王言笑着摆手,“时候不早了,就在我这酒店住一晚,体验体验小磨弄的风情。”
“谢谢王先生,大曲林那边还有事要做,陈会长回来之前,我得把事情都打理好。”
“那你就注意安全,夜路不好走啊。”
“是,多谢王先生,那我就走了?”
“我还能拦你啊?你又没得罪我,走吧走吧。”
“王先生再见。”
州槟很懂礼仪了,尤其面对王言,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在三边坡,在陈会长手下,能如此讲文明。不过他很明白自己的状态。
为什么陈会长现在诚信了?因为枪顶头上了!
边上坐了一阵的赵梓樱按耐不住,见州槟走人,小跑过来从王言手里抢过了鸽血红。
“这就是鸽血红啊,你别说,还真挺好看,是吧,苏苏?”
苏苏也凑了过去跟着一起端详,她说道:“要不还是留着吧?这么一块石头值上千万,以后总也是条退路。”
“收拾好了,给你们姐妹俩戴身上也是一样。我不需要什么退路,到了三边坡那天,我就没想再活着回去。这东西啊,还是留给你们俩退吧。我处理处理,给你们俩弄个戒指镶上。
安全的时候可以戴手上,不安全的时候找根绳拴脖子上。真有那么一天,到安全的地方出了手,这辈子也不用愁了,也算我对得起你们姐妹两个。”
苏苏没说话,沉默的走过来抱住了王言。
她感动到了……
赵梓樱也放下鸽血红走过来,一屁股坐到了王言的腿上。
她环着王言的脖子,亲着王言的脸:“我身体挺好的了,今天咱们一起快活啊?”
苏苏并没有离开。
哪怕绝对掌控着局面,掌控着男女关系,也还是要适当的提供一些情绪价值,这样有助于大家一起愉快的相处。
王言很明白这些。
他微笑的摩挲着赵梓樱的脸,也抚着苏苏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