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从她怀里出来,毛茸茸大狐狸跳到高处,居高临下看着她。
这大概就是梦想成真的感觉罢。怜舟以手托腮,“白狐大可爱,你有主人吗?”
昼景笑她天真,世间之大,谁又敢做她的主人?狐狸形态的她没了作为世家主的矜持包袱,蹲在桌子懒洋洋打量明媚灿烂的少女。
看来舟舟姑娘不仅有严重的性别歧视,对人对狐的态度也是天差地别。
怜舟自然不指望它能说话,亲昵地轻抚狐狸雪白柔软的皮毛:“香喷喷的大白狐,今晚和我睡好不好?”
她用额头蹭了蹭狐狸毛茸茸的脑袋,昼景身子微僵:没想到啊舟舟姑娘,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说好的分寸疏离呢?
哪怕房间的主人不在,怜舟依旧老老实实窝在属于她的地界,石砖凉而硬,地上铺了柔软棉褥,少女抱着期待已久的大狐狸乖巧躺进被衾,烛光熄灭,依稀有月光照进来。
“你好像我小时候养过的小白狐,不过大概也有十几年了,应该只是长得像罢了,你今晚能来陪我,我好开心……”
怜舟不间断地抚摸柔软顺滑的狐身,昼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更没什么女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在少女怀里寻了舒适位置,听着耳边温柔低语,她眯了眸子。
看来这人真的很孤单罢,对着狐狸都能有说不完的话,昼景做人时,两人私下还有“好姐妹”的名义,都不见得能得到这份亲近厚爱。
后颈被捏了捏,昼景睁开眼,肥肥的尾巴无情拍在某人脸上,怜舟“噗嗤”笑了出来:“不能碰吗?”
昼景暗道:她可真爱动手动脚。
“是害羞了吗?”
才没有。
“可爱的雪团团,我喜欢你呀,乖,我不会伤害你的。”
温软好听的嗓音柔柔地淌进心尖,毛茸茸的大狐狸站起身,薄被顺着脑袋、脊背滑落,雪白的爪子踩在少女平直的锁骨,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昼景自觉威风极了。
还是做狐狸好,做人时她若敢如此,恐怕舟舟会吓得有多远躲多远。
她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爪子抬起落下抬起落下,再抬起……
被少女裹在掌心。
而后,后颈又被揪了揪,白皙的指节陷进洁白如雪的绒毛,怜舟惬意地弯了眉:“你再怎样,也只是狐狸呀,要乖。”
近距离感受她名义上的娇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霸道作风,昼景一不做二不休,白森森的小牙出其不意咬在她肩膀。
猝然被咬了,不疼,怜舟惊叹大白狐不仅生得漂亮,聪明还有灵性,这算不算被“报复”了?
咬了人的雪白大团子蜷缩成球乖乖窝在她怀里,快速摸了一把蓬松的尾巴,怜舟快慰地准备入睡。
昼景磨磨牙,忍了忍也没和她计较,温香软玉,假意睡得香沉。
两刻钟后。
怜舟没忍住偷摸狐狸耳朵,侧身抱着狐狸一个软软的吻落下。
直等她彻底睡下,昼景睁开眼,月色下一对狭长的狐狸眼映着细浅流光。
装睡占狐狸便宜,舟舟姑娘你可真是……
令狐狸大开眼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