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姨知道哼哼发烧了,问了大概,知道没什么大事,她安慰简卿道:“是这样的,很多孩子打完麻腮风疫苗都会发烧,怪我之前忘记提醒你了。”
“”简卿扯了扯嘴角,也觉得自己之前的反应是太大了。
陆淮予默不作声地重新给哼哼量体温,烧已经在慢慢地退下去。
因为秦阿姨在的缘故,简卿知道他情绪不好,也没有找到机会去问,吃晚饭的时候也是一片沉默。
虽然平时他们也是习惯食不言,但总觉得比以往的氛围沉重一些,就连秦阿姨也感觉到了。
晚上七点不到,她收拾好厨房,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里的水渍,“今天哼哼还是跟你们睡吗?”
简卿还没应声,陆淮予直接说:“不了,麻烦您带吧。”
因为简卿舍不得孩子,虽然家里有秦阿姨,但晚上哼哼一直都还是跟着他们睡的,除了偶尔陆淮予做手术要加班,怕晚上回来吵着孩子,简卿才会把哼哼交给秦阿姨带一晚上。
“”她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最后重新缩了回去,没有提反对意见。
当秦阿姨抱着哼哼回了房间以后,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陆淮予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着台,一轮又一轮,好像就是单纯地换台打发时间。
简卿坐的地方,和他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换做平时,陆淮予早就不知不觉黏过来了。
就这样两个人视线聚焦在电视屏幕上,谁也没有率先讲话。
半晌。
简卿先耐不住,挪了挪位置,挽着他的手臂,试探地问:“你生气了?”
“”陆淮予低下头看她,对上她干净懵懂的眸子,心里憋着的气,仿佛一下就被冲淡了不少,胳膊揽过她的肩膀,手掌在她发顶漫不经心地揉,像是揉宠物似的。
他没有回避她的问题,淡淡的嗯了一声。
坦率地承认自己在生气。
“”简卿大概能明白他在生什么气,讨好地蹭了蹭他,“对不起嘛。”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道歉道的特别快。
“”
陆淮予轻飘飘看她一眼,手指插进她乌黑浓密的长发里,一下一下地顺。
“对不起什么。”他问。
简卿想了想,“我不该不信任你的。”
“”
陆淮予盯着她一本正经的脸,忍不住轻笑,“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他顿了顿,“但只说对了一半。”
简卿愣了愣,不明白除了因为这个,还能因为什么?
他的手顺着她的后脑勺往下,掌心捏着她的脖颈,打着转儿地按摩,好像是在帮她放松和舒缓。
“我生气是因为你有些过分地关注哼哼的需求,以至于忽视了你自己的需要。”
“”简卿迷茫地睁着眼睛,有些不理解他说的话。
陆淮予无奈地轻叹,找了个直接的切入点,“你算算自己多久没画画了,画架都生灰了。”
以前一画就能画个大半天,现在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围着儿子转。
“”简卿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心虚地抠着指甲,想起来她确实是很久没有画画了。
之前陆淮予一直没有提,是觉得时间太早了,也理解她刚刚当上妈妈的心情,但今天看到她这么紧张焦虑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担心,她会在照顾孩子的过程中,忘记自己作为个体的存在。
“你可以不用那么紧张的,偶尔偷个懒,试着交给其他人帮你。”
耳畔男人的声音低缓徐徐,一声一声。
简卿怔怔地看着他,感受到他的手顺着后脖颈一路向下,沿着脊柱上下抚摸。
莫名觉得很委屈,作为被压抑的个体而感到委屈。
她对上陆淮予漆黑一团的眸子,嗫嚅了两声,最后轻轻地说:“你还不是一样。”
语气里有一丝丝的倔强和不服气。
“一样什么?”陆淮予没想到她还能还嘴。
简卿有模有样地学着他的话,“一样过分地关注我的需求,以至于忽略了你自己的需要。”
“”陆淮予盯着她,沉默半晌,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你下午把我赶出去和裴浩打球,是觉得这是我的需要?”
简卿点点头。
“”陆淮予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心里却还是柔软了下来。
漆黑的瞳孔渐沉,“可我的需要不是这个。”他说,声音也低了两度。
“那是什么。”简卿不解。
不及她的反应,陆淮予攥着她的手腕,把人拉起来,径直往卧室走。
他的步子迈得很大,简卿三步并作两步才能跟上。
男人的掌心滚烫而炽热,紧紧地禁锢着她,感受到一股明显的压迫感。
“”转瞬间,天旋地转,简卿就被压在床上,自然明白了陆淮予说的需要是什么。
微弱的啪嗒一声,卧室的门被反锁。
简卿的眼睫微颤,嘴唇被他轻轻地咬着,感觉得到他手的动作,将她的肌肤一寸寸染上绯红,脸颊也红得滴血。
仔细算下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真正有过了,之前陆淮予实在难受了,也是她用其他方式帮他。
神经变得异常敏感,好像受不得他一丁点的撩拨,很快化成了一滩水,任由他的摆弄。
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奶香。
简卿瞳孔倏地放大,按住他的脑袋,“不行。”
“为什么不行,都涨了呢,”他的嗓音低哑,含着撩人的磁性,齿间继续厮磨,“我帮你吸一吸。”
夜色已深,不会有人来打扰。
窗外的薄云缓缓流动,遮住了凉凉的月色,连月亮也羞于窥见室内的旖旎与缱绻。
作者有话要说:陆狗终于还是忍不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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