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廖海梁突然惊诧一声:
总经理周远没有回答,只是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不满:“你知道喻秋词这小子从中间赚了多少差价吗?他卖给其他店主75一件!”
“协议已经白纸黑字的签了,现在他就是卖175,这是他的本事,我们也管不到啊!”廖海梁皱着眉头,也是十分无奈。
“咱们工厂辛辛苦苦给他加班加点做制服,只挣这么一点钱,他什么都不用干,反而拿走了利润大头,让咱给他做嫁衣!”
“现在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廖海梁轻吐了口气:“当初和喻秋词签的协议,咱们就是稳赚不赔的,由他承担风险,现在这款衣服销量爆了,他收益大也是合理的。”
“那你知道他和那些商家签的协议吗?”周远质问道:“这小子有开服装厂的想法,想抢咱们的生意。”
“生意能是用嘴抢的吗?没那么简单。”
“产品质量价格一致的情况下,商家要优先从他那里进货。”周远气得直拍桌子:“所有从他那拿制服的商家都跟他签这协议了。”
“如果他新开的服装厂,价格都能比咱们做得还低,那咱们也不用混了吧!”廖海梁沉思了一下,摇摇头:“他这个协议,本质上其实没有太多实际意义。”
“话是这么说,但这小子做事不地道啊!一边需要和咱合作,一边背后捅咱刀子。”
“虽然是挺不爽的,但他也不犯法,做生意不就是这样。”廖海梁看得倒比较开。
“这口气你能忍,我是忍不了!又吃肉又想抢咱们嘴里的食!”周远深吸口气:“趁着这个机会,咱们也把制服卖出去,你知道现在利润有多大吗?”
“利润再大都不行啊!”廖海梁急忙劝道:“咱们和他签了协议,有法律效力的,违反这个合同的后果很严重!”
“这我当然知道。”周远冷笑着哼了一声:“但你以为这小子有机会和咱们走到法院吗?到了派出所就没下文了,我能让他连派出所都不敢去!”
廖海梁闻言,知道他准备玩黑的。
这个年代,玩这手段不算罕见。
就凭喻秋词一人,肯定是斗不过他们的。
法律并不是万能的,尤其是在对局双方不在同一等级时。
“但这么做,还是有风险,周总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廖海梁犹豫了一下,才道:“要不和周哥也商量一下?”
周哥名叫周勤,是周远的哥哥,这家服装厂就是他们两兄弟开办的。
只不过周勤平时不爱管事,厂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基本上都由他们二人负责。
但真到关系重大的事,又是周勤拍板的。
所以严格来说,周勤才是厂里最大的头。
周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用和他说了,我心里有底。”
廖海梁犹豫了一下,没再多说,掏出手机离开了办公室。
中午吃饭时,喻秋词收到了关瑶的短信:待会儿我想去出租屋里睡一会儿午觉。
睡个午觉肯定不需要和喻秋词报备,所以关瑶这话肯定是有别的意思。
可以翻译一下,她只是在含蓄的表达,来我吧!
喻秋词还是挺想她的,毕竟之前才过她一次而已,各方面都有待开发,兴致正高。
于是吃过午饭,他便回了出租屋。
关瑶起初是很矜持,但随后她便完美诠释了。
什么叫装得比纯净水还纯,叫得比120还响,喷得比消防车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