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披风之下的漆黑笼罩着乔岳的气息近在咫尺,贺之漾心跳加速,开始挣扎要出去。
乔岳察觉到他在挣扎立刻伸手握住他手腕,贺之漾动弹不得二人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的过招。
贺之漾在擒拿上怎会是乔岳的对手,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无论多努力都没机会掀开这一层薄薄的披风。
披风不过方寸之地,贺之漾不管不顾挣扎着忽然猛一停顿收了手臂上的力道整个人怔在原地。
打闹时看不清彼此,方才他抬头之时乔岳也恰好低头那瞬间,轻柔的软绵不经意间擦过他唇瓣有微妙的痒意酥酥麻麻的窜上脊柱黑暗中贺之漾能察觉出那是乔岳的唇。
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儿,贺之漾登时喘不过气来,两团火热窜上脸颊。
万幸披风隔绝了光线,他的脸红别人看不到瞧不着。
但说来也是这披风害的,若不是这披风二人又怎会无缘无故的碰在一起呢
不过乔岳的唇竟出乎意料的柔软,温热的气息挠得人心里发痒。
贺之漾收回可怕的心猿意马准备抬手掀开披风。
春阳猛然撞进眼中,乔岳抢在他前面,抬手一挑披风缓缓坠地。
贺之漾还未说话,已被一股大力带着后退几步,背脊直接贴上了国子监的院墙。
乔岳不由分说的把他摁在墙上,整个人似乎被之前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唤醒一般,热烈而炽热的俯身,如攻城略地般扑上来,唇瓣咬住他的唇。
没有任何的问询和试探,乔岳不声不响的钳制住贺之漾的手,摆正他的脑袋,倾身在贺之漾唇上辗转,舌尖还有意无意的擦过贺之漾的唇线。
贺之漾屏住呼吸,乔岳身上还带着蹴鞠时蓬勃的朝气,张扬的气息把他完全包裹笼罩。
被锦衣卫霸道扣在墙上,他连甩头躲闪的机会都没有,随着乔岳一寸寸的掠夺,呼吸已被彻底扰乱。
丝丝缕缕的甜意伴随着强烈的酥麻感在心底蔓延。
贺之漾气息不稳,两腿的皮肉不由得发软微颤,身子只靠膝盖骨撑着了。
动情亲吻的乔岳却如稳如山岳,双手有力的钳制住他,力量大得出奇,丝毫未见晃动。
接个吻而已,他贺之漾怎么能输呢?
他怎么能被一个大男人亲到腿软?
即使呼吸停滞,心跳加速,贺之漾还是尽量站直维持着自己的体面。
却没有想起推开乔岳。
春阳,空无一人的蹴鞠场,远远传来的依稀读书声,都让从未谈过校园恋爱的贺之漾心跳加速。
年岁恰好,时机也恰好。
接吻从激烈转为温柔,漫长的吻结束,乔岳如同食髓知味的猛兽,恋恋不舍的从贺之漾唇上移开,还在不动声色间舔了舔唇角。
贺之漾眼角泛红,微微喘息着把视线落在乔岳的两片唇上,唇线利落清晰,此时也泛起一抹难以形容的水红色,一个大男人,长得倒很是诱人
两个人正在树影隐匿出对视,忽听余察察的大嗓门从老远传过来:“漾哥,我们把鞋靴都移到那边儿树下了,这次可以了吧?”
贺之漾忙离乔岳远了几步:“唔!”
余察察瞅瞅乔岳,又看看贺之漾,狐疑道:“你们有点反常啊?”
他又看了几眼,才发现道:“脸为何这么红?”
他是个不善于观察的人,但贺之漾和乔岳的异常写在脸上,让人想忽视都难。
贺之漾缩缩脖没答话,只听身畔的乔岳轻描淡写道:“快到午时了,晒的。日头毒辣得很,我们今儿先散了吧。”
这人说好听了是心理素质过关,说难听点儿是谎话张嘴就来。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