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重重打在他手腕经脉上,他整条手臂都酸痛难忍。
屁股和手臂的痛前后夹击,令他这个见惯了血的侍卫竟忍不住惨叫连连。
马车里的人扶着摔得淤青的脑袋爬了出来,望着惨叫侍卫,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威严陈肃:“怎么回事?”
发现状况的几个黑衣人急速赶来,他们不过有事耽搁片刻,怎么皇上就出事了?
三个暗卫一拥而上,两人保护在皇帝身旁,另一人朝着唐甜欺身而上,刚才击出小石子的就是这丫头。
他的剑气十分凌厉,招招直指唐甜的心口。
驾车的侍卫欲哭无泪,你倒是先来救我啊,跟那小丫头相比,我屁股上的狗更凶好不好?
他求救的望着保护在皇帝身边的两个黑衣人,两人同时一转头,没人搭理他。
将皇上摔成这样,你还有脸求救?一只狗都对付不了,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内侍卫,回宫后,可别说你认识我们!
唐甜本不想与他们纠缠,谁知他们上来就想杀了她,便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以刁钻的姿势几个旋身躲闪,避开黑衣人剑招的同时,掷出手中的几个小石子,小石子带着猛烈的速度同时击打在黑衣人几个大穴之上。
他只觉全身的血脉一瞬间凝滞停涩,通身上下都酸麻难忍,真气一丝也调动不起来,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竟是不动移动分毫。
身后两个黑衣人如临大敌,升州镇虽然武林高手众多,但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人物,她刚才只凭几个小石子便制敌于无形,究竟用的是什么手法?
唐甜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石子,瞪着被两个黑衣人保护的中年男人。
“弄坏了我刚买的糕点赔五两银子,摔到了我的车夫赔四十五两,气到了我的狗赔二百两,总共二百五十两,快赔我!”
二百五十两?皇帝眨眨眼,怎么莫名觉得这厉害丫头在骂他!
他身旁两暗卫欲冲上去,被皇帝制止。
他冷哼一声,望着唐甜声音不悦:“即是想要银子,便该早说,为何放狗咬我的车夫?”
唐甜双臂抱胸,有点悠闲:“是你的马先撞了我的车,我的狗才疯了,它疯了乱咬人我哪里管得着。”
狗子松开了那人的屁股,扭着小屁股冲着唐甜怒吼:“你说谁疯了,谁疯了?谁疯了?你才疯了!疯女人,臭女人。”
看热闹的众人吓得连连后退,不禁点头,这狗果然疯了,看!呲着牙冲它主人狂吠,简直下一刻就要咬她主人了。
唐甜朝中年男人耸耸肩:“你看,给狗治疯病要你二百两都是少的,哎,不一定能治得好呢,若它再咬了谁的屁股,你说不是不是得赔人家医药费,误工费,心理创伤费?”
狗子继续冲她狂吠:“你说谁治不好?你才治不好,你全家都治不好!”
中年男人瞅瞅狂叫不止的狗,瞅瞅一脸无辜的唐甜,竟然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他解下腰间的钱袋子,扔到了唐甜伸出的手里:“多的就当本大爷赏你的。”
呦,瞧把你豪横的!说了二百五十两就二百五十两,多的一分不要。
她将多余的银子向中年男人一扔,堪堪擦着他头上的淤青落进他怀里。
中年男人疼得咬牙,那小丫头却已经抱着狗转身进入了德福庄。
这丫头看起来跟他的嫣儿一般大,却如此凶狠无礼,也不知道他爹妈是怎么养出来这么一个东西。
跟他的宝贝女儿一比,他女儿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天仙。
想到此,他冲唐甜背影不屑冷哼一声,带着暗卫转身离去。
此去青明镇还有些距离,得去买辆新马车,也不知道太子和皇后在那里是否住的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