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走到桌边坐下,一句寒暄也没有,开门见山面无表情道:“主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刚到房顶的风赭从房顶的瓦缝间看见那少年从怀中掏出一份卷轴。 一双苍白修长的手接过去,将卷轴打开。阅览片刻后,那人抬起头带着年长有韵味的声音疑惑道:“只是这样?” 风赭顺着声音看过去,那人相貌普通大概四十上下,一身正派气度,指间的厚茧分明是常年握剑才能造成的,奇怪的是风赭并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内力,而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嗯,主人说这是最后一次。” 那人静默,犹豫道:“可是这居然涉及靳王,你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靳王?风赭眉头一皱。 “这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不用担心,不会危及到你。”孟泽一嗤不耐道,站起来转身就走。 那人慌忙站起来,手伸到半空,还没碰到孟泽的衣袖,就被躲开了。那人将手垂在身侧,一脸落寞,无奈道:“你知道我不是........我只是担心你!”风赭暗暗肺腑,又是一场恩怨啊。 孟泽气息有一瞬间不稳,暗恨自己又心软,深吸一口气道:“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沈大庄主。”言毕头也不回地打开房门走出去。 那人看着桌上的卷轴,叹息一声,坐下陷入沉思。 孟泽走出悦来客栈,望着街上川行的路人,有一瞬间的迷茫,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后他朝着城门的方向走过去,貌似要出城。 风赭在房顶看了看房内,又看了看少年,果断地跟上去。 风赭一路运功掩去气息跟随孟泽,出城后一路向西,最终站在莫那山脚下一处庭院前。只见周边人烟稀少,灰白的墙壁,紧闭的大门看不出任何异常。 风赭绕到院墙后,飞身而入,浓重的药香味扑鼻而来,大片的药圃,曝晒的药草,让人有种闯入医馆的错觉。风赭捏起架子上的药材,不过是一些温热养身的罢了。感觉到有人朝小院过来,风赭闪身躲进旁边的房间。来人步履稳健,内力竟与自己不想上下,风赭暗暗吃惊,屏息掩藏,更是不能大意。那人在吩咐下人离去之后,走到先前的架子旁,翻了翻药草,似是很满意。转身走近风赭藏身的房间,脚步却在门前停下,那人似乎想起什么,一脸懊恼。转身匆匆离去。一门之隔的风赭轻舒一口气,连那人身边小小的下人都有自己七分的内力,为避免打草惊蛇,此地不能再查探下去了。在风赭飞身离开后,小院的门边似是有人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