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官的都每一个好东西,逼得我们这些一等良民不得不反抗,否则连一条生路都没了”寨主义愤填膺,似乎回想起那些不好的往事。
“寨主说的对,你我可真是同命相连的人,都被那些狗官给害了!”宋画顺着寨主的怒气,昧着良心,骂一下宋钱。
“不过,你这么苦命也不能打消我利用你换取物资的想法,我们一大寨子的兄弟姐妹,可都等着开饭呢!”寨主理智尚在,板起脸,明摆着不打算放过可怜人宋画。
“寨主,我恨不得现在就让你杀了那个狗官,我已经被你擒住,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想逃都逃不掉,况且我和您是一路人,都不想看着那些狗官好过,你放心,我绝对不敢造次。只是,我有点怕旁边那只大家伙,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我出来,用铁链绑着我都可以骂我就是怕待在这里!”宋画哭唧唧地指了指旁边的大灰狼,一副心有余悸的怂样,那些话就是让寨主放松警惕,让她可以有点自由活动的可能性,探视一下黑风寨周围,好趁机逃跑。
“那就顺了你的意思,来人给这位人质上铁链!”寨主一声威严命令,旁边狗腿的小弟就立刻干活,从乱七八糟的杂物里掏出一把铁链,上面还吊着个大铁球。
“寨主,你来真的啊!我如此柔弱,不可能逃出你们的手掌心啊!”宋画无语了,用不用这么认真啊!她就随口说说。
“我就卖个安心,你就乖乖上锁,带着铁球链,你想跑也跑不远,你要知道,那个县令紧张你,你就是我们的摇钱树,我们可不会轻易放财神爷跑了,安全起见而已。”寨主一点也不傻,他这人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可不是仅仅凭那好身手,好脑子也少不了,当大佬的人必须细心谨慎。
然后宋画被放了出来,不过脚上多了个三十多斤重的大铁球,有点被迫用脚举哑铃的感觉。宋画拉着脚上的铁链,慢慢挪动,在寨子里晃悠。
日暮时分,昏黄的余晖洒在黑风寨的每个角落,就像普通人家一样,每家每户炊烟了袅袅,小朋友和大人都惬意自然地享受此刻的安宁,丝毫也没有山寨的那股子贼窝氛围。
“怎么,看呆了!我们黑风寨是不是就像个宁静的世外桃源一样美好!”寨主突然站在宋画身后,十分自豪地说。
“嗯嗯,寨主英明,将黑风寨管理得井井有条!”宋画被吓了一跳,其实她是在观察哪里有逃跑的可能性,莫名其妙窜出来吓人,真的很容易吓出人命的,好不好!
“赈灾物资到手,你要是不想回去,我可以帮你谎称你逃跑半路摔下山崖死了,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在这里平静生活了,我们寨子里的兄弟坐镇,绝对不会有人敢上山来打扰的。”寨主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他也是可怜宋画的经历,觉得可以帮帮她。
“寨主,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们经历了什么才选择在这里避世啊?为什么要劫赈灾物资呢?那可是雪灾难民的救命稻草!”宋画心里已经早有答案,看来这寨子里的人都不坏,就是这样明目张胆犯事,朝廷绝对饶恕不了,肯定会被再次围剿。
“那些朝廷官员,每一个不是好东西,说什么赈灾,其实就是换个法子敛财,那些赈灾物资说好听是给灾民的,还不是都进自己口袋,给灾民的物资就是做做样子,我们当年也是这样,明明旱灾,谁都不好过,那些贪官污吏还逼我们交税,朝廷分发下来的粮食全部被他们给吞了。我们为了寻一条活路,才逼不得已上山为贼。与其便宜了那些贪官,还不如物尽其用,给我们寨子里度过艰难的冬天。”寨主愤慨地叙述往事,将山贼劫物资的行径合理化,歪曲为劫富济贫。
宋画不想多说什么,这世道艰难,山寨里的人也是生活不易,虽然表示理解,但并不赞同这种危险的做法,拿全寨子的人拼命,鸡蛋碰不过石头,激怒朝廷必定遭殃。不过她也想不到其他保住寨子的方法,只能冷眼旁观他们作死了。
“要不要到我们大本营坐坐!”寨主好心邀请,宋画也很给面子地点头答应,然后寨主单手拎住宋画脚上的铁球链,领着宋画去大本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