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寨子,宋画不忍心他们全部入罪。
“好的,我懂得分寸!”宋钱点了点头,将宋画安顿坐下,他也知道黑风寨是被朝廷不作为的官员被逼无奈才上山为贼,自然不会一棍子打死一群人。
“你是黑风寨寨主对吧!”宋钱走到黑头面前,居高临下地问。
黑头被捆绑着,跪在地上,视死如归地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不要伤及无辜,其他人没偷没抢,清清白白,干山贼行当的是我,与其他人无关,我愿意一力承担,以死谢罪!”
“寨主,别跟这狗官废话,头可断血可流,绝对不可以想这些虚伪的贪官走狗低头,我们要死也要死得有骨气!”黑仔义愤填膺地瞪了一眼宋钱。
“我理解你们的遭遇,但是你们这样是错的!”宋钱长叹一声。
“我们有什么错,你们这些有钱有权的人怎么懂得我们这些挣扎在生死边缘的黎民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你们这些有钱人贪官压榨,每天累死累活地干活,只想卑微地活下来,这样都不给活路,天灾面前还越发猖狂,根本没把我们当人,只记得自己的利益。那些赈灾物资估计也像我们以前那样,到不了灾民手中,何不断了那些贪官的财路,警告他们收敛点。现在你们赢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黑头愤怒地红着眼,声声控诉天下不公。
宋钱不乐意了,将作恶正义化,还给那么多人洗脑,突然明白黑风寨为什么那么难搞!原来山贼都以为自己做得是正义之事。
宋钱不得不掰正一下这群人的三观:“别打着正义的旗号胡作非为,那些贪官污吏,为富不仁,自有人去处理。你们这样自以为是地替天行道,跟那些坏东西祸害百姓有什么不同?利益归到大多人手中就不算是贪了吗?你们一样是贪,只是贪多贪少的区别。有手有脚的,为什么不自力更生,山里可以种田打猎,你们应该可以自给自足,并不需要这样天天心惊胆战地冒险当山贼。你们这样就是为自己不劳而获找个合理的借口,进行自我安慰而已,别自欺欺人了,你们那叫劫富济贫,那就是强盗行径!”
宋钱直接戳破大家一直奉献的信仰理想,这样突然被点醒,都有点不可置信,全体沉默不语,沉思这段时间的过错,的确如此。
宋画在后面欣赏宋钱正义凛然的背影,好帅啊!她家宋钱怎么可以这么霸气,怼起山贼好酷啊!爱了爱了
宋钱见大家没反应,狐疑地转身望望宋画,就看到宋画眼睛闪着小星星,一副感动哭泣的小模样,特别可爱,他好想现在就过去捏一下某人的脸蛋,提醒某人,别那样看他,他会忍不住亲她的。
宋画面对宋钱炽热的眼神,还有一群吃瓜群众好奇的打量,羞得腾的一下红透了脸,眼神示意:宋钱,你注意点形象,现在是审问山贼的时候,不是跟她你侬我侬的眼神交流时刻。
宋钱读懂宋画的提醒,收敛目光,尴尬地咳嗽几声,然后严肃地问寨主黑头:“黑风寨寨主,你现在可知罪!”
“我认罪,请你放过其他寨民!”寨主颇有承担地拦下罪责。
“好,那你就跟我下山领罪吧!”宋钱答应了黑头的请求,将黑风寨一个主要的头头要走,其他人没有带走。
随即,他安排人在隔壁山头放了一场大火,谎称黑风寨被青山县官衙灭了,烧了整座寨子,并且成功捉捕几个想要趁机逃跑的关键人物。
以几个人换全寨子人的性命,黑头与黑仔都心甘情愿被抓,宋钱有犯人回去交差,黑风寨就此消失。
宋画哭唧唧惩罚第二天好了,在书房粘着宋钱,笑颜如花地抱着某人办公的手臂,问:“我面子挺大的,能说动公正不阿的宋大人放过一群山贼。”
“的确,谁叫某人昨天哭得梨花带雨,怪可怜的,我不忍心让某人伤心难过,哭得更厉害!”宋钱转头,宠溺地盯着某人的脸,用修长的白指刮了刮宋画的鼻子。
“我冷,我要抱抱!”宋画撒娇一样自动缩进宋钱怀里,宋钱没办法,无奈地圈住某人,继续认真干活。
就这样,两人紧贴在一起相互取暖,宋钱看着案桌上的公文,而宋画侧头,静静欣赏认真工作的帅男人,肆无忌惮地犯花痴,宋钱假装并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