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怕我(1 / 1)沙上禾苗首页

沙诚此时边开车边打通电话:“许遥,我一会儿到医院。”    “啊!你怎么还要到医院?”    “这里离你医院最近,你给我准备烫伤的药。”    “你伤到了?”    沙诚看看一言不发在擦眼睛的女孩儿,说道:“不是我,马上到了。”    在市中心医院门口停下车,而旁边就摆着一个贴牌,禁止停车,沙诚抱着汤禾刚下车就被警卫拦住“先生,这里禁止停车。”沙诚不管不顾继续走向门诊部,警卫吐着方言:“喂,这里不让停车听着没!”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满脸无奈,连连挡在警卫员面前:“大爷,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因为来的男人的确特殊,他只能这么解释。    全医院的人都认识这个年轻的内科主任,警卫谄笑道:“原来是许主任的熟人,那么好说,好说。”    许遥追上没住步的男人:“沙诚,这是谁。”一个医生没有问病情却先八卦起来。    “汤禾。”    “汤禾是什么人?”    “我的人。”    沙诚简短果断回答道,许遥的瞳孔都放大了,像看到新物种一样细细看着女孩儿,沙诚不悦:“看什么。”    “哈哈,还吃醋啊。”    他们来到许遥办公室,见沙诚还抱着,医生嬉笑说:“快放下吧,我给她检查一下。”    在椅子前面的棕木书桌上摆着各种药膏,沙诚站在一边,许遥方才的散漫荡然无存,一派庄正认真:“这姑娘皮肤薄,还好你用冷水冲了下,不然就起泡留痕了。”    “可以痊愈么?”    “当然可以。”许遥修长的手指直接挑了一支药膏,想上药的时候,却被抢走。    男人半跪在女孩儿面前,技法颇为娴熟,又尽量温柔不会压迫到肌理。    汤禾想到自己曾因电影上的一个情景感动,男主缓缓半跪在端坐的女主面前,手温柔放在她膝盖上,目光触碰的时候,一瞬间,世间都变得美好。    男人正在专心给自己涂药,汤禾只能看到他的发顶还有一部分额头,坚/挺的鼻翼峭立着,看不到神情,她的手握在自己身侧。    “每天两次,忌腥辣。”看着沙诚包扎好伤处后,许遥把一支笔放在胸前口袋里,继续说:“完事了就走吧,我可是翘了下午的会议在候着你。”但是能看到这罕见的一幕,并不吃亏。    “等下,你再检查一下,她最近食欲不振,比两天前瘦了很多。”    许遥刚站起来又被男人摁下。    “不用,我没病!”汤禾慌忙说道,她怕自己吃避孕药的事情被发现,羞愧让她的脸颊泛红。    而许遥刚刚还不满的神情现在却生出兴趣,这个女孩儿的神情太容易看懂,他摆出严肃的模样:“来,小妹妹,我把把脉。”    许遥把手放背后,但被沙诚强制放在海绵上。    许遥手指摁在寸关尺穴位上,但却不是猜测中的滑脉,脉象只是疲软无力,他不甘心,这个女孩子的神情分明是怀孕却不想被发现的羞涩之容。    倏尔他想起什么似的放下手:“恶心?”    女孩点头。    “疲惫,头痛,偶尔会呕吐?”    汤禾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是许遥已经变了脸色,眼睛转到沙诚身上,直截了当说道:“她兴许吃了避孕药,这些都是副作用。”    虽然许遥用了猜测的语气,可是女孩的神情证明其正确性。    沙诚由担忧转向诧异,最后面无表情道:“是么。”    “药每年吃三次以上就会对身体伤害很大,你看着办。”说完许遥从座位上离开。    汤禾怕沙诚怕到骨子里,她不敢看男人的面容,任由他抱着从医院回到家,沙诚狠狠吻她,吸吮她的肌肤,在脖子上留下一个个痕迹。    汤禾只是咬着牙承受。    “讨厌我?”    “恨我!”    “想逃离我!不想跟我扯上任何关系!”    终究是怕伤害到她的烫伤部位,沙诚没有做下去,已经进入黑夜,被天幕笼罩下的空气都是寂静的,这里远离喧嚣的马路,远离吵杂的闹市,给足睡眠的富裕条件,可是床上的两个人都没有合眼。    沙诚一直不轻不重握着女孩儿的手,感受到她没有任何回应的软弱。    “为什么这么怕我?”    沙诚深切感受到女孩儿对他的感情除了畏惧别无其他。    汤禾轻声在暗夜里支吾:“没。”    “那你主动吻我一次。”    “腿疼,没气力。”汤禾嘴硬道。    “用不着你使气力。”沙诚把身体支起来,俯在女孩儿上面,嘴唇贴近她的,如斯距离只要汤禾轻轻抬脖子就可以触碰到,可是她闭上眼睛,许久后,身上的压迫感消失。    腿伤因处理得到,仅两天就一点疤痕不留,而这两天汤禾没有回学校,她每次给舍友发消息都愧疚和小心,幸好最近她们忙着备考,没有怀疑什么。    沙诚并不没时每刻都陪在汤禾身边,但却在几次出门的时候对一脸庆幸的女孩儿几乎警告说道:“这几天待在房子别出去。”之后便把门反锁,汤禾腿伤也不想被同学看到,就安静留在房中。    她观察了这里的装饰,虽然豪华可显得空荡,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而且没有经常使用的状态,更谈不上温馨,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沙诚的临时落脚点。只有床上和自己目前盘坐的沙发上显得凌乱。这天沙诚很早准备出门的时候,汤禾也提前收拾好,等在椅子上,沙诚亲了她一下准备离开,女孩儿轻轻说道:“先生,我得回去了。”    汤禾心中百转千回。    她对沙诚是赤果果的疏远,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年纪,汤禾曾经一次在网上搜索沙诚两个字,条目出现了很多,但靠谱的却很少,唯一得知年少有为,最终连个图片也没有在网上流传。由此有人在贴吧上猜测沙诚是个矮胖挺着啤酒肚的油腻大叔,汤禾不小心摸到过他的腹部,坚硬的触感跟指尖贴合,沙诚当时还暧昧在耳边问她喜不喜欢。汤禾想着这些事情,脸颊发烫得把网页关了。    沙诚的神秘尽人皆知,也没有人有能力和胆量偷跟着他偷拍报道。自己普通的不过沧海一粟,怎么敢跟这种人扯上关系。门当户对自古有之,因为增加结婚的成功率,太过悬殊的两个人很少有人看好。    沙诚听到立刻露出不愿:“你的腿还没好。”汤禾低头看膝盖,纱布已经解掉了,原本受伤的地方跟其他的肌肤毫无不同,只是走路还有很轻微的疼痛,但并不影响,她站起来走了两步:“已经好利索了,我两天后就是考试,得做准备。”    沙诚看她良久:“好,我送你。”汤禾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说服他,笑靥如花,眼睛扑闪扑闪的,但是男人又补充:“我送你回学校。”    “不行。”    如果沙诚明目张胆出现学校,但是站在那里就是个发光体,她只想简单得安静度过自己的生活,被发现跟沙诚在一起岂不是反其道,她继续说:“我自己坐公交。”    “这附近没有公交。”    “那我打车。”    沙诚靠近她的脑袋:“半天不会经过一辆出租车,我送你。”    汤禾争辩:“可以用手机定位打车啊。”说着拿出手机。    沙诚摁住她的手:“我送你到学校附近,然后你再打车回去。”他俨然知道汤禾不想惹是生非,她像是一株禾苗,怕强风怕暴雨,只想平静生活。是自己打乱了她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