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听老孙这么说,他不再搭话,突然拨转马头斜刺里冲了出去,把堵在前面的张光华甩到了后面。
紧跟在雷剑身边的王晓亮对楞在战马上的张光华喊道:“光华,你跟雷团长接触这么长时间,难道你还不了解他这个人吗?快别费心思了,赶紧跟上。”
雷剑带领骑兵警卫排和其他人员,在夜色下快马加鞭,冲出去大约十几里,发现前面出现一大长流快速向前运动的人影,雷剑知道这是离开阜平城跑步强行军的一营。
他带领骑兵队从路边擦身冲了过去,跑到最前面看到两条黑影把大部队落下十几步,雷剑追上去放慢马速大声问道:“你们一营的营长呢?”
正在继续奔跑的两个人影听雷剑大声问话,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奔跑的回答道:“报告雷团长,我是一营长崔浩,部队正在急行军,就不停下给你敬礼报告了。”
“好家伙,你把大部队甩身后十几步,这是在拉练他们那?我可对你说崔营长,不能为了提前到达前沿阵地,强行军把部队拖垮了。这样吧,我再给你一营多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在明天六点前到达清水桥就算顺利完成行军任务。”
崔浩边跑边气喘的报告:“报告雷团长,我一营保证按原计划,在明天五点前到达前沿阵地。”
“你这老伙计可别忘了,你的一营战士可是刚打完总攻敌碉堡的战役,战士们已经十分疲乏,要是把战士累垮了,我雷剑饶不了你。”
雷剑不再跟崔浩营长啰嗦,在步骑并行中喊道:“崔营长,我带领警卫排先行一步,明天早六点咱们清水桥前沿阵地再见。”他说着猛地拍了一下战马,战马弹跳向前飞跃而起冲了出去,很快就淹没在前进路上苍茫的夜色里。
一支骑兵在五阜公路长途奔驰,在离清水桥还有三十里追上了三营,前行不到十五里,又追上了先期增援清水桥阵地的四营。
雷剑勒住奔驰的战马看了一下腕表,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两点过五分,他对赶上来的的警卫排全体战士喊道:“人马长途奔袭,已经十分疲劳,现在离清水桥还有十五里,放马慢行在三点前也能赶到,命令部队暂停休息,方便一下继续前进。”
四营长宋春看警卫排停了下来,他快跑几步气喘的来到被战士扶下战马的雷剑跟前,顾不得战士笑话,哭着扑向雷剑喊道:“雷团长,我宋春可见到你了,你可不知道当部队战士听说你壮烈了,心里有多难受,呜呜呜,我宋春。”
“哈哈哈,你宋春看到活的雷剑站在你面前,不会也说出雷团长你活着就好吧?行啦,一个大老爷们又是四营营长,哭哭咧咧的都不怕人家笑话,赶紧把眼泪擦掉。”
宋春擦掉激动的眼泪,在黑影里瘪嘴说道:“哼,谁敢笑话我?不是我在你雷团长跟前说瞎话,要是四营战士看到你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哪一名战士都会激动的哭出声来,你还别不信。”
正说着,赶上来的部队听说雷剑团长就站在那匹高大的战马跟前,战士激动、兴奋中夹杂着说不出的感情,控制不住情绪竟真的哭着、笑着大喊道:“雷团长,你可活着回来了”、“终于看到活着的雷团长了”、“没想到雷团长还真活着”、“呜呜。”
“哎、哎哎,这是什么情况宋营长?我这个死过两次的雷剑,好不容易被救活,怎么你们四营战士见了我哭的这么悲伤?还说出这么多叫我不知是该活着还是死了好的话,快对战士们说,我雷剑大难不死此时真活着见到了你们四营战士。
我知道大家高兴,我也激动,求求我的好兄弟们别再哭了,再哭说不好我雷剑很有可能还要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