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祁坚的目光一直在容宛舒脸上流连,还以为无人在说话,刚刚那一句只是自己的幻觉。
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那句话的意思,突然听见一声厉喝。
“你们在做什么?!”
隐在暗处的男子身材横阔,一双墨色的眼眸沉如枯井,浑身迸发出勃然的怒意。
四周空无一人,祁坚与容宛舒在义清苑的花草树木里攀谈私聊,二人挨得极近,的确惹人遐想。
瓜田李下,这下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眼下不能得罪祁进,祁坚几乎是立即张口辨白:“五弟,你误会了……”
祁进的脸更黑了。
误会什么?难不成眼前的二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他误会?
容宛舒生生忍住了笑意,为祁坚脱口而出的辩驳之词。
奸夫**每每被抓奸在床,都要说上那么一句:“那谁谁,你误会了……”
容宛舒看不清祁进的神色,祁进却透过她手里提着的烛灯,将她的一举一动看清楚。
自然没有忽略她脸上隐忍的笑意。
这个女人!
什么时候和二少爷扯上了关系?竟敢在他的义清苑里偷偷私会!
二人、二人已经按耐不住,火热到如此程度了吗?
祁进气得肝都在颤抖。
偏生跟在身后的徐顺不知死活地感叹:“好一个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祁坚急了,大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我与容姑娘清清白白!”
容宛舒:“……”
这话听在别人耳里,怎么听起来就不太清白了呢。
祁进机械地侧过脸,狠狠瞪着徐顺,冷冷道:“胡说什么?”
徐顺无辜极了,怎么就胡说了,这二人摆明是趁着夜黑风高幽会嘛。
祁坚终于有所察觉,这事越描越黑,干脆直接告辞:“五弟,我先回去了。”
同时,也不忘客气地向一旁的容宛舒道一声:“那我先回去了。”
容宛舒轻轻点头。
祁进:“……”
这叫误会?这叫是清白的?
徐顺无端打了个寒颤,奇怪地喃喃:“奇了怪了,都四月的天了,怎的还这么冷呢。”
祁坚离开后,容宛舒冲着祁进的方向福了福身,转身欲走。
“怎么?情郎走了,片刻都不舍得多呆?”
话一出口,祁进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怎么那么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