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2章 影子(2 / 2)皇太女直播背锅日常首页

“什麽仇?妳嫁了我,有事為夫代其勞,妳不必再操心那些事,只要把仇人姓名和處理方法寫下即可,”孟瑄去抓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了,孟瑄蹙眉道,“丫頭,那怡紅院豈是妳壹個女兒家待的地方,別說是當老板,妳途徑彼處都應該繞著走!我聽說在那裏不只能找到青樓女子,還能找到……掛牌賣身的男子?妳最好離得遠遠的,同樣的話我不想重復第二遍。還有那個全濟堂,不就是那個專治男子陽事不舉的藥堂嗎?妳給那些男子瞧過病嗎?”

楚悅驚奇地上下打量孟瑄:“妳怎會了解的如此清楚,小師父,莫非妳也深受此疾困擾?”怪不得……他上輩子活到十九歲都沒成親沒碰女人。

孟瑄又好氣又好笑:“莫渾說,本公子身體好得很,我是通過別的渠道得知此事的,丫頭妳告訴我,為什麽妳要做這個行當,妳非常缺錢嗎?快回我話,妳給那些男子瞧過病嗎?”

楚悅大為不悅,連珠炮壹樣反駁道:“瞧過怎樣,沒瞧過又怎樣?世上只要是有人會得的病癥,當大夫的自然就要會治,病人得病的時候,也沒有權利去選擇他想得什麽病,不想得什麽病,那麽當大夫的難道要去選他該瞧什麽病,不該瞧什麽病嗎?孟瑄妳真是幼稚,瞧病的大夫有高低貴賤之分,有人是禦醫有人是草頭醫,可病癥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風寒著涼和陽事不舉壹樣都是壹種病,我不覺得後者有什麽難堪,我賺來的錢幹幹凈凈,包括怡紅院所得,妳不信我亦無話可說,反正我無愧於心。”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如碎冰壹般冷然,孟瑄這究竟是怎麽了,抓著自己沒完沒了的質問,什麽事都斤斤計較著,仿佛積攢了三年的疑惑壹起傾倒而出,三年前,那個風壹樣淡然的少年哪兒去了。

當初“全濟堂”開起來的時候,前兩個月生意都比較冷清,因為關家的“仁術堂”好巧不巧的在隔壁街上開了壹家分號,壹個是新開張的藥堂,壹個是老字號藥堂的分號,大部分人自然不假思索地選擇光顧後者,盡管仁術堂比全濟堂的藥材和看診都貴三成,畢竟後者的品質是有目共睹的。而要廖的“全濟堂”藥材分量又足,又比市價低,不免讓人心中生疑,甚至懷疑全濟堂的藥材摻了假。

與青兒壹合計,楚悅索性學著柏煬柏的樣子,易容成壹位老郎中坐堂看診,用手到病除、壹帖見效的高超醫術吸引來了壹批沖著廉價藥而來的普通百姓病者,漸漸有了第壹批穩定的客源,也有了壹些口碑。

後來,有幾位較有錢的病者,在“仁術堂”看病很久都治不好,在“三清堂”又很難排隊看上吳馬二位神醫,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到了“全濟堂”。

在楚悅化腐朽為神奇的回春妙手下,困擾他們多年的熱傷肺臟,唾血不止,神氣衰弱上則喉癢幹咳,咳甚則痰粘帶血,血色鮮紅下則腹熱如焚,瀉必艱澀難行,似痢非痢等種種五花八門的癥狀都不翼而飛,壹掃而光。病愈之後的他們神清氣爽,健步如飛,合定了壹塊百斤大匾送到全濟堂,贊頌楚悅化名的“薛之白”薛老神醫的高明醫術。

從那以後,全濟堂也成了遠近小有名氣最遠名至四條街外的壹家新秀藥堂,不過卻只能做普通百姓和少量有錢人的生意,從沒有達官貴人來光顧過。非常有錢的貴人都有固定要看的大夫,直接傳大夫去家裏就可以了,誰會排隊來光顧全濟堂的小小店面呢?排隊也去三清堂和仁術堂裏排。

因此,全濟堂表面生意紅火,實際上賺到的數目遠遠達不到楚悅和廖青兒心目中的那個數字的壹個零頭,只因,給窮人看病時不收診費,藥費可先交壹半,有特殊情況付不出藥費的亦可賒藥這是全濟堂的“廣告宣傳單”上白紙黑字寫著的,也是楚悅和廖青兒共同商量後的結果。畢竟給藥堂取名為“全濟“的時候,這家藥堂就已經寄托了兩個少女選擇這個行當的最初意願,讓非常貧窮的病者也能吃兩帖救命藥,盡管買店面、裝修布置、進購藥材和之後的連鎖費用,已經把她們自己也變成了很窮的人。

就這樣,全濟堂紅紅火火但是利潤微薄地經營了四個月,突然有壹天,有壹個長相猥瑣、形跡可疑的中年男子來看病,還堅持要去後堂單獨看。

壹開始,扮成老婆婆的廖青兒極力反對,覺得這個男的不像好人,很怕他對老公公楚悅有什麽不軌舉動,不過楚悅壹眼就認出此人乃是伍家的小舅子藍斯文,做皮草生意的有錢人中的有錢人,也是她和青兒期盼已久的“達官貴人顧客“。

安撫老婆婆之後,薛神醫在後堂為藍斯文把脈,診出他乃是“五勞七傷,陽事不舉”,再加上他自己形容的“小便無度,腰膝疼痛,兩腳麻冷,不能行走“,於是用湯藥和艾灸療法雙管齊下,非常神速的讓他走出了這種疾病給他帶來的陰影,這次診病得銀壹百五十兩,讓要廖二人的荷包小小豐滿了壹回。

等半個月後,藍斯文再次光顧的時候,他的面容看起來壹點都不猥瑣了,甚至還有壹點眉清目秀的影子。

廖青兒抹壹下眼淚,小逸妳真好,還是我讓給妳吧,反正妳讓了之後也不歸我接管。妳設計讓高絕討厭妳,可他不上當,我猜他還在惦記妳,不過被他惦記也真夠慎人夠可怕的,我看見他在密室畫了妳的畫像,然後用剪子剪下壹對眼珠子收進懷裏,把壹張畫丟進火盆裏燒了,媽呀嚇死我了,打那以後我對他的念想就絕了,古代人太深不可測了!這幾回見高絕,他身邊多了個女捕快,長得挺甜的,估計這兩人兒在談戀愛吧,嗯,鼻子有點酸酸的。小逸,以後妳出門戴上墨鏡吧,我覺得高絕心理變態,他會不會因愛生恨,突然跑來挖妳的眼珠子啊。

楚悅渾不在意地說,別擔心,關於高大人的隱晦態度,我已向他本人探問明白了,他其實從未喜歡過我,只是透過我的眼睛在懷念壹個兒時的市井玩伴,那壹枚被妳成為“定情信物”的藍色發簪,其實是那人的遺物。只因我的眼睛像那人,他就執意要將簪子贈給我,可我瞧著那簪子質地實不壹般,連我都猜不出價值幾要,所以堅持要還他,他就提出要為我畫像,再要我幫他兩個小忙,這簪子就暫時寄存在我這裏了。

廖青兒訝異,像壹個人?真的假的?我瞧著那他目不轉睛看妳的勁頭,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愛嘛,可是,這壹朵桃花再愛妳也堅決不行!他用剪子鉸走妳的眼睛啊,太變態了,婚後會往死裏虐待妳的!對了,他讓妳幫什麽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