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听说的没错。”秦流金看着红色粉末全部消融在药里之后,起了身,“你取回的药,两回并做一回,每次再进些藏红花的粉末,就像我方才抓的那些。”
“是,我明白,只是如此剂量,二奶奶久服,怕是要怕是要生不了了啊。”
“懿抒,夏炜漾之前来过秦府,她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没忘,不敢忘。”
“炜彤过得好了,夏炜漾会毁了秦府,炜彤若是生下孩子,夏炜漾更会让秦府灭门绝后的。”秦流金淡淡看了看懿抒,“这么做,也是为了炜彤好。”
“是,二爷。”懿抒没敢抬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定定应了下来。
主仆两个再没有多余的话说,只是一个人安静地煎着药,一个人安静地看另一个人煎药,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腥苦气息。
所有的苦,最后浓缩成小小一碗漆黑的药。
秦流金看着手里的药,叹了口气,朝东厢去了。
夏炜彤眼巴巴地候着她的流金哥哥,看见秦流金进了门,才微微合了合眼睛。
“炜彤,先把药吃了,再睡。”秦流金轻轻扶起夏炜彤。
“流金哥哥,这药怎么这样苦,我想喝水。”
“良药苦口,吃完再喝水吧。”秦流金端着药凑到夏炜彤身旁。
“你身上怎么也一股子苦味?”
“别人我不放心,所以亲自煎的药。”
“流金哥哥你亲自煎的?”夏炜彤无神的双眼闪过幸福,“你喂我吃吧。”
秦流金别过脸定定神,才转过身一勺一勺喂夏炜彤吃完了碗里的药。
可是,最后一口药还未咽下,夏炜彤的额顶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整个人一下倒在秦流金怀里,“肚子疼,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