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志好歹是他王府长史,姜行志的情况他多少应该是了解些的。
没想到朱梓对姜行志的情况一问三不知。
朱梓给不出可行性的办法,那只能由陈恪自个儿来想办法了。
缓了一下,陈恪开口道:“可有想过姜行志为何请你喝这顿酒吗?”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想打破贺三四的心理防线,从而从其口中知道些有用的消息。
“姜长史大好人啊!”贺三四嘴中赞叹着。
自己不努力,只寄希望于好人的接济,可没什么出息。
陈恪嗤之以鼻,又问道:“你房间里为何着火,知道吗?”
还是那句话,现在又不是晚上,没什么火烛,突然起火疑点很多。
“不知道。”贺三四摇头回道。
之前情况紧急来不及想,现在好不容易缓和了,应该想想这个问题了吧?
陈恪又道:“可有想过这把火是姜行志放的吗?”
陈恪出言,贺三四没经任何考虑便急了,冲着陈恪叫嚷着,坚定维护着姜行志的形象,道:“不可能,姜长史比小人哥还亲,有什么好吃的东西都拿给小人,小人哥都没这么对过小人。”
陈恪有些无语,无法评价贺三四。
但就像贺三四这种,这怕是铁了心把姜行志当做恩人了,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陈恪懒得与他多言,只让朱梓安排了个人照顾贺三四。
贺三四不说姜行志当做救命恩人了,即便是不这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陈恪带出的人手有限,实在是分不出人手来照顾贺三四这个没什么作用的人了。
从贺三四房间出来,陈恪还没来得及与朱榑和朱梓多言几句,朱橚竟转而冲进房间,对贺三四一阵的拳打脚踢。
贺三四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证,但也由不得你这么造啊。
陈恪招呼着陈安九当人上前拉下朱榑。
不仅是朱梓的人,就连朱榑带来的人也都在使出浑身力气拦着朱榑。
一众人手忙脚乱了大半晌,终于把腰圆膀粗的朱榑给拦了下来。
被拦下后,朱榑依旧面红耳赤,想把贺三四生吞了似的。
贺三四捂着脑袋,胆战心惊。
好在贺三四是个小人物,打也就打了。
若把什么关键性人证打死了,那让他怎么收网。
这朱榑留在这里,不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
“齐王殿下,要不你先回青州吧,有了结果,臣会想办法转告殿下的,另外,臣也会替殿下就擅离封地之事在陛下那里美言几句的。”
陈恪多少也算是带着几分好心,没想到朱榑完全不领情。
“本王的事儿不用你管,老八的事情不处理了,本王不会离开的。”
脾气倒是还挺轴。
算了,爱怎么就怎么办去。
接下来,陈恪一边遣出人马寻找姜行志,一边就朱梓私造宝钞之事进行了彻查。
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朱梓唯一的办法也只剩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
他只有把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方才有转圜的余地。
现在陈恪是代表着朝廷来的,朱梓若抗拒,那可是在针对朝廷了。
经朱梓所言,他喜欢诗会,平日里会召些青年才俊,设醴赋诗,评出优秀者赐以金币。
再加之,王府初建,也需些钱财。
因而,姜行志便提出了私造宝钞之事。
刚开始朱梓是不敢的,但姜行志吹嘘这宝钞模板如何如何的高超,是绝对不会发现云云,朱梓经不住诱惑终于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