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刚往哪儿一坐,眼神里的凶光皆在那婢女身上。
那婢女以头杵地不断求饶。
朱棡也不管这些,招呼来了护卫,道:“让她长长记性。”
婢女满是惊恐,求饶之声更甚。
护卫面无表情,正要带着婢女离开。
朱棡则随之开口,道:“等等,就在这里吧。”
朱棡开口,护卫也不客气,一人抓起婢女的双手,另一人直接抽出腰间的配刀。
顿时,婢女双手分离,血流如注。
整个花园中只剩下婢女凄厉的喊叫。
而一旁载歌载舞的舞女歌姬也全都被吓得瑟瑟发抖,这虽不是砍在自己身上,但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朱樉怀里的两个女子也被吓得脸色苍白,从朱樉怀里逃离开来。
整体氛围因此变得紧张了不少。
朱樉不高兴责怪,道:“老三啊,你也该改改你这脾气了。”
朱樉还说朱棡呢,他怎不改改他那好色的毛病。
朱棡不否认,也不回应,冷声吩咐道:“扔了喂狗。”
那狗估计就在不远处,一阵阵的吠叫着,听得人毛骨悚然。
随着,那婢女被带离,另外马上有人开始对地上的血迹进行了清晰。
片刻的功夫,所有的一切恢复了正常。
朱棡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抬头招呼舞女和歌姬,道:“你们该唱唱,该跳跳。”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还有那个心思,节拍错了好几个。
幸好,朱樉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朱棡不喜欢这些东西,没人在意节拍的问题。
朱樉仍旧一脸不高兴,道:“你陪江宁侯喝吧,我回房间去了,把这里的这些饭菜送一些去我那里。”
这个时候回房间,不用想都能知晓是去干什么了。
朱樉离开之前,又从舞女和歌姬中挑选了几人。
留下的几人,无论是舞还是弹,都少了一些牌面。
“你看吗?”朱棡问道。
陈恪摇头。
朱棡抬手打发走了剩下的舞女和歌姬,道:“本王也不喜欢这些东西,吵吵嚷嚷的烦人。”
朱棡不喜欢这些东西,一切都是为了迎合朱樉,好了差了的,朱棡也不在乎。
舞女歌姬离开,整个花园只剩下陈恪和朱棡两人。
朱棡不断与陈恪推杯换盏,口中道:“不管怎么说,本王还是得谢谢你,若非你,母后的病也不可能痊愈。”
说着,朱棡便说起了,当初老朱带兵在外打仗,马皇后对他们兄弟几人的悉心照料。
不管怎么说,朱棡还是孝顺的。
朱棡说了很多,眼神之中的柔情丝毫不再有之前的残暴。
陈恪因之前事情的额刺激变得有些恍恍惚惚的,对朱棡所言的东西也听得不够真切。
“你是太医院院使,多注意着父皇母后的身体,若有个小病小灾的,及时为他们调理着。”朱棡道。
就朱棡现在的所作所为,如何不算是孝子所为。
若不是隐隐之中的血腥味,谁能知晓这样的孝子竟能干出那般的残暴之事。
其实,朱棡既能把马皇后的身体情况放于首位,就可见朱棡是真心孝顺的。
“晋王殿下放心吧,这是臣的分内之事,臣会注意着的。”陈恪回道。
但朱棡他若少干些这样的事情,老朱和马皇后得少操多少心,身体也会因此好不少的。
与朱棡喝了几杯,陈恪便直接告辞离开。
朱棡招待是出于客套,而陈恪来此同样也是因受了老朱之命。
其实,陈恪还准备暂且在朱棡这里睡上一夜的。
毕竟他所能歇脚的惠民药局房子坍塌的厉害,而且被伤患占据的不少,他也没地方可睡。
瞧到朱樉,尤其是朱棡那般,陈恪宁愿夜宿街头也不愿再在朱棡那里多停留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