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刀感叹不已,刑部尚书故意将法诀放在最后面,还真是用心良苦。
只要不是喜欢乱翻书的人,想要看到这篇法诀,就一定得将《法经》全部读过一遍。
这不仅是一个小小的考验,同时也是为李小刀着想。
考验在于,若李小刀对法家学说不感兴趣,他就不会老老实实读完《法经》,自然也就看不到那篇法诀,即便看到,也大概率看不懂、练不成。
而他若真的看完了《法经》,那他至少对法家学说有了一定了解,将法诀修炼入门已经毫无问题。
想明白刑部尚书的用意后,李小刀叹道:“劳别人费了这么多心思,我若不好好将这篇法诀修出个名堂来,就太对不住人了。”
“笃笃笃”
他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敲响,杨大彪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小刀,午时将至,你这没问题吧?”
李小刀忙收摄心神,手一翻,《法经》已消失在手中,进入系统包裹。
“没问题,我马上出来。”
李小刀迅速换好红衣,在头上绑上红绸,腰带上扎一根黄绸条,便就这么背着鬼头金刀走出门去。
等在门外的杨大彪见李小刀出来,上前拍拍他肩膀,笑道:“今日就辛苦你了,我在醉香楼订了席,等你干完活,咱们好好喝两杯。”
李小刀眉毛一挑,故作不悦的道:“杨叔,咱们什么关系?来这个可就没意思了,你这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啊!”
醉香楼是城西这边附近几个坊市最好的酒楼,随便一桌酒席就得三五钱银子,都够寻常百姓生活几个月了。
去一次勾栏也不过花个一两钱而已,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烧法,况且他们也还算不上有钱人呢!
杨大彪闻言连连摆手,“这是哪的话?你是杨叔看着长大的,我一直把你当自家孩子一样,毕竟活是你干的,给你分钱你又不要,我这不是想着,订桌席犒劳犒劳你嘛!”
李小刀失笑摇头,道:“你要想犒劳我,买两只烧鸡,整一瓶烧刀子,咱爷几个在家喝点也就是了,何必花那冤枉钱?”
杨大彪只觉心下暖意升腾,在李小刀胸前擂了一拳,道:“行,以后就按你说的办,这次订都已经订了,就这么着吧!”
李小刀无奈点头道:“那好吧!记得叫上司狱大人。”
杨大彪咧嘴一笑,道:“放心吧!我明白。”
“那我先过去了,回见。”
……
李小刀来到刑部大牢门前时,狱卒已在此做准备。
片刻之后孙仲到来,见到李小刀,对他微笑颔首,李小刀则是无声抱拳一揖。
提出死囚,验明正身,押赴刑场。
这个死囚因在勾栏醉酒与人发生冲突,逞凶杀人,被判死刑。
但他显然不是什么真正的好汉,到达刑场被押下囚车那一刻,便是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狱卒将之左右架起,拖上了刑台。
今日清晨时李小刀已经见过他的亲属,且替杨大彪收了打点。
在见亲属最后一面时,只有他两个兄弟和一个姐姐前来,他父母恼他不肖,连最后一程都没来送他。
李小刀倒是十分理解,毕竟他父母有三个儿子,看这死囚两个兄弟的穿着气度,显然都是有所成就。
只有他一事无成,整日混迹勾栏酒肆,不务正业,惹是生非,说句不好听的,死了就死了,以后还少个人分家产呢!
“时辰已到,即刻行刑。”
“咚咚咚咚……”
死囚亲属下了刑台,只有死囚的姐姐红着眼掉了几滴眼泪,两个兄弟只是叹了口气,哭都没哭,整个刑台上只剩下死囚自己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