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顾离歌揪了揪被子,有些无奈。
“不在。”被子里的小姑娘闷声应答。
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她深刻怀疑自我,会不会昨天她还怀了什么龌龊的心思,但没有成功付诸行动。
比如扑倒歌歌。
“真不出来了?”顾离歌挑了下眉,俯身将手插进了被子下边,轻轻松松地一抄,连人带被子齐齐抱在了怀里。
突然的失重感让喻渺渺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东西。
下一秒,被子散落,毛茸茸的小脑袋露了出来,小姑娘唇红齿白,澄澈的双眸中含着几分慌张,犹如受惊的小鹿。
虽然这个比喻有些俗套,但顾离歌以为,这是最恰当最合适的了。
四目相对时,喻渺渺的心无端地乱了几拍。
她仓促别开了眼,声音有些发颤,“歌,歌歌,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上课了?”
“已经迟到了。”顾离歌极轻地笑了声,食指点点她的鼻尖,“谁让某人睡得像某种动物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喻渺渺伸手捏住了他脸颊,“你居然骂我是猪!”
“我可没有说。”顾离歌有些想笑,却还努力绷着嘴角。
她不轻不重地哼了声,忽地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顾离歌。
“歌歌,今天是谢老师的课啊!她每次上课必点名,完了完了,我堂堂一个好学生要被记旷课了!”
喻渺渺忽然颓废。
顾离歌刚要开口告诉她,自己已经托丁鸣请过病假了,就听见小姑娘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