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你!你赶紧放开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何一舟暴怒,扯着青筋,伸出另一只手打向书生。
书生稍稍一抬手,一道蓝光飞去定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何一舟的姿势变得十分奇怪,像是伸了个大懒腰,但是却被死死的固定在那。
随后书生和善的笑着行礼,说:“真是冒犯了,小生这也是无奈之举。”然后抬起头看着何一舟,“何公子,这场闹剧差不多该结束了。若是大会开始后,南津六皇子看不见您,怕是会心情不好。”
一提到那位萧六皇子,何一舟就安静了下来,眼睛紧张的转了两圈,咽了口口水,语气软了下来,说他不再计较此事。书生手一挥,他被放了下来,揉搓着被吊麻的双臂,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书生恭敬行礼,他也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看戏的人群也随着没什么戏好看了,散的也非常快。
书生转向四人,又恭敬行礼,笑着对祁易奚说:“小生知道将军神武,但毕竟沙场上都是生死相拼,若是将军下手重了些,还是会给两国填上些麻烦,且何公子也并不是修行翘楚,就算公子赢了他,怕是会落下个强欺弱的恶名。”
“公子说的极是,多谢公子周全处置,还未问公子大名?”祁易奚回礼问。
“大名谈不上,和书不过一介书生。”
小九泪眼抬头,带着哭腔说:“我们把何难送去治伤吧。”
黎宴皱眉,若是这时再将何难送到居住之地,恐怕会赶不上试剑大会……
“我来吧。”和书温柔的说,他低下身放下书箱,蹲在何难身前,“几位将他扶到我背上吧,我将他带去安全之地。不过可能要麻烦这位姑娘帮忙拿一下书箱了。”
小九点头,抽泣着说:“那公子你不去试剑大会了吗?”
“我本不是习剑之人,去不去都无所谓,不过是凑热闹罢了。”和书微笑答。
几人将重伤的何难扶到和书背上,小九背着书箱,一脸愁苦的看着黎宴。
黎宴摸了摸她的头说:“没关系,我们可以的,吉祥物也可以在别的地方给我们带来幸运的。”
小九抿着嘴使劲点了点头,随后和和书两人将何难送回去。
黎宴三人心照不宣的点头示意,前往试剑大会。
……
洞口处几人商量后,黎宴跟着江露白去选手休息的地方,剩下几人到观众席就坐。
封魔洞的洞口不大,从外观看也就是个普通的山洞,进去后,却是出奇的宽阔。正中是一个祭剑台,台上密密麻麻的铁链锁着传说中的斥元魔剑,台子正上空是露天的,亮光从这个缺口照进来。祭剑台连接观众席位环绕比武场一周,洞中也并不寒冷,反而温度适宜。
人们有序的挑位置坐下,来的早的已经将下排靠近场地的位置坐满了,祁易奚等人只得坐在靠上的位置。
黎宴坐在靠近祭剑台的选手座位处,正好可以欣赏斥元魔剑。她站在座位前,呆呆的看着发出暗红色光芒的剑。
其实她现在耳鸣的很厉害,这耳鸣从慢慢靠近封魔洞时就有了,只是她在洞外时并不是很在意,猜测大概是因为精神太过紧张。可进入洞中后,耳鸣越来越厉害,甚至有些听不清人们在说什么。
“宴子,还不坐下吗?”江露白看她一副呆呆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心的递上一杯水。
大概是那两晚的“亲密接触”,这位曾经的高冷女神也和小九一样叫她宴子,她也极其默契的称其为白哥。
“嗯,这就坐下。”黎宴晃了晃头,接过水抿了一小口,坐在座位上,“能看到这种发光的魔剑挺惊讶的。”
江露白笑着说:“我看你是太紧张了,这剑都被石头包着,怎么会发光呢?”
黎宴愣住了,这把剑,没有被石头包住啊。
于是她又抬头仔仔细细的看那把剑,剑身上的黑色纹路清晰,剑柄看起来很光滑,并且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她正想反驳,一个灰衣人出现在祭剑台上。那个灰衣人,正是那天把他们赶出桃花源的宗宣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