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想着,回忆着以往的一切,忽然就意识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设下的圈套虽然我心中一直在竭力否定,但脑子过电一样闪过很多画面,我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种可能性,也不是绝对不可理解。甚至,仔细想起来,整支队伍,只剩下两个疯子,一个特派员,一个袁喜乐,其他人都死了,难道这是巧合吗袁喜乐在当时知道我的出现,甚至我的出现可能在以后给她的计划提供了便利,所以她设下了一个圈套,让我这个笨蛋以为自己是一个爱情的勇士,带着牺牲自己的想法回到了这里,再被她利用一次。
所以她一直在“毒气区域”里和我在一起,和我发生暧味举动,在“敌特”面前救了我一次,甚至把她自己都给了我,是要让我陷得够深,在那一刻有一个必须回来的勇气吗
我无法判断,但想到了我们起飞之前,袁喜乐被送回了地面上,没有受到任何的审查,如果她也是敌特,那说明她非常成功地完全逃过了组织的追查。在整个过程中,因为她的疯癫状态,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过她。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白痴,袁喜乐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轮到我,像当时几个医生说的,我有任何地方可以吸引她吗我不是情感上的矮子,而是情感上的白痴而已。到了现在,我甚至没有机会去问袁喜乐真相,因为现在我面前的她,已经是彻头彻尾的敌人。
我心中已经开始绝望,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她看我不回答,又问了一遍:“别以为装傻就没事,我想你既然知道我们的存在,也必然知道我们的手段,不想吃苦就直说。我时间不多,也不想大动干戈。”
我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道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说出那个本来很可笑的故事,告诉你我是一个在未来被你诱惑的男人,然后自愿送到这里来,被你利用吗我只是看着她,什么都不想说。
她被我这样看着,倒有点不自在起来,她皱起秀目坐了下来,道:“我对付过很多你这样的人,他们要么想把我咬死,要么瞪着眼睛虚张声势,不过你这种好像懒得理我的,倒是头一次见。”说着,她忽然把枪放下了,“你走吧。”
我知道她的目的,这是让我燃起求生的意志,一旦我走,她就会喝住我。
当人必死的时候,人会放弃求生的,那样无论是多么可怕的威胁,都是没有用的,但一旦有了求生的想法,那么平静就会打破,人的弱点会露出来。
我还是没有动,不是说识破了她的想法,而是根本不想动。我转身把头项在墙上,心里非常非常难受。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回到这里,本身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沉默了片刻,袁喜乐按捺不住了,又道:“你再不走,我的朋友回来了,到时候你肯定走不了。”
我抬头看着她,对她道:“你给我闭嘴,我想待哪里就待哪里。”
她扬了扬眉毛,我看着她,忽然起了一股冲动,我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去。
她一惊立刻把枪举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我立即扑了过去。
她虽然是猝不及防,但显然训练有素,瞬间开枪了。我左肩一震,几乎一个趔趄,但我丝毫不觉得疼,上去一把抓住她拿枪的手,把她压到墙壁上,吻了上去。
她一下被我吻住,足足停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猛地把我推开,脸上也不知道是惊恐还是惊讶。
她继续退后,我看到她头发全乱了,枪口对着我也没有开枪,但是手在发抖。
我的左肩开始剧痛起来,慢慢缩起了身子,我还是看着她,想着刚才那一吻,和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心里希望她能对着我的要害补一枪。
被女特务挟持的时候,忽然得到了反击的机会,不是反击夺枪,而是想着反击立即强奸她的,估计古今中外也只有我一个人。
我喘着气,坐倒在地,但还是看着她,和她对视着,我希望她能记得我,记得我这么一个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人。
她喘着气道:“你是个疯子,我要杀了你。”
我闭上了眼睛。听到了枪的撞针被扳动的声音。
我安静下来,等着最后的那一刻,心中竟然没有了杂念。快一点吧,别让我等太久。
我想着第一次进入地下河的各种危险,想着在飞机上的九死一生,和那黑暗里的几天几夜,就当我没有熬过那些好了。
然而,静了很久,却没有听到枪响。
我抬起头睁开眼睛,看到她还是那么看着我,枪口虽然仍然对着我,但她的表情非常的奇怪。接着就见她从一边捡起一根木棍,对着我的脑袋狠命一敲,我的脑袋一震,立刻失去了知觉。